是單身,選擇了你
一個男人的告白:「擺脫單身的關鍵,就是,去愛。」
在很多時候,單身的原因是,自己曾愛過某個人。
你並不挑,眼睛沒有長在頭頂,看過你之前交往過的對象的人,都可以證明這一點。A有點禿頭、B脾氣不好、C則是幼稚,但你都愛過他們,而且死心塌地,每個人都說他們配不上你,但分手時你卻哭得死去活來。因為,愛情從來都跟配不配無關,往往跟你在一起的,都不是當中條件最好的,但卻是最喜歡的。「你一定很挑喔,條件要求很多喔。」你聽過無數次這樣的話,但你愛過,所以在心裡知道那並不是事實。
而且愛情也跟條件無關,而是跟頻率比較有關,這是你後來才了解的事。
你談過很美好的戀愛,那些愛一個人的記憶還在你腦海裡,你都記得很清楚,會心跳、會滿足、會微笑,也會哭泣……那時候的你花了很多時間去學習一段感情,然後記憶住了。你一皺眉他就摸你的頭,因為知道這樣會讓你安心,這種無比的默契,讓你上了癮。從此,你的心裡便有了愛的範本,你已經知道愛一個人是怎麼一回事。所以你不是挑剔,你只是想要去愛,想要之前那樣的愛情、想要那樣的心跳。
就因為你真的愛過,所以知道愛是怎麼一回事,因此更無法勉強。
之後遇到的每個人,都比你的前男友好,更體貼、更多金,還會來接你下班,你也試著去約會。就因為他很好、大家都說他很好,所以你要自己更努力去嘗試,希望在愛的土壤上耕作,然後開花結果。但是你卻發現,他越是對你好,便越是提醒了你,他的不足。他不能陪你看冷門的瑞典電影,不能陪你聊吉本巴娜娜……最重要的是,他不能讓你忘記前男友到底有多好。
因此,你變成了一個人。你沒有把愛往外推,沒有封鎖心門,在週末夜會跟好姊妹去夜店狂歡,總是會有人來搭訕,給了電話、然後約會,但就是沒有人進得了你家大門。朋友也會幫你介紹對象,但總是不了了之,甚至,你也不排斥相親了。以前的你,總覺得相親是老處女才會去的安排,你如此意氣風發,絕對不會。但後來,你才發現,原來相親只是極想要愛的表示。但是,你始終還是單身。
你也問過自己,是否是自己的問題?總把愛情想得太美好、太偉大?自己是否太過天真?於是,你試著去配合,但卻發現愛情遷就不來。太過勉強而來的,最終苦痛都會比甜蜜還要多。你相信愛情需要努力,但強求跟努力不一樣。更後來,你開始懷疑自己想要的愛情是否真的存在?還是只在自己的幻想中。
然後,你又想起了前任情人。想起了那些戀愛的記憶。你終於又確定,這樣的愛情是存在的,你曾經擁有過,所以現在才會無法放棄。你曾經去過遠方,看見了最美的風景,所以還是想要再擁有。你想起了讓自己痛苦的原因,也記起了愛情的美好,於是你還想要那樣的情感。你並沒有放棄愛,你這才發現,原來,其實是單身選擇了你。你再也不需要跟他人解釋,因為你曾經真切地去愛過了一個人。
你並不是選擇單身,只是選擇了自己想要的愛情。
因此,你懷抱著戀愛的記憶還有溫度,相信只要不放棄,愛就會存在。想愛的人,沒有悲觀的權利。然後,準備好隨時再跟另一個他,手牽手。
錯的時間與對的人
一個男人的告白:「那是什麼?女人總喜歡賣弄文字遊戲,你確定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你曾經遇過一個你很喜歡、對方也同樣喜歡你,但卻沒辦法在一起的人。朋友告訴你,這是:「在錯的時間遇見對的人。」你把這句話告訴對方,看著他喪著氣轉身離開的背影,你卻發現自己哭了。
然後在很久之後,你忘了多久之後,有其他男人也跟你說了同樣的話。「我剛結束一段感情,需要一點時間……」、「我還沒走出上一段感情的陰影……」、「我現在的重心擺在事業上……」你聽過無數次這樣的話語,每每在感情正要邁入下一個階段時,最後總是以「錯的時間」當作收場結語。然後,在一個月後的某個聚會裡,你聽到了他跟誰在一起的消息。
為此,你在夜裡睡不著,想過千百個可能的原因。你懷疑過是否是自己不夠好,起碼不夠好到男人願意為你定下來,你甚至覺得自己一定有某種缺陷,或是擁有男人見到自己便拔腿就跑的的魔力,你看電影《倒數第二個男朋友》時心有慼慼焉。你檢討自己,穿上當季最時尚的新衣服、畫上最美的妝、髮型永遠符合潮流,你甚至報名了健身房,以求自己可以穿進再小一號的衣服。但卻發現,帳單上的數字永遠比幸福距離自己更近。
這時,你想起了那個當初被你拒絕的男孩,你才明白,當時那個男孩裡眼睛裡的喪氣是什麼意思。
原來兩個人在一起,最需要的並不是天時地利或人和,而是意願。因為工作永遠都會那麼忙碌、每個人也都會有舊情人,需要克服的事情也會一直不斷出現,唯一的差別只是自己是不是對方願意為此跨越那道防線的那個人而已。無法讓他越過的人,其實都是錯的人。而所謂的「壞的時間」,只不過是拿來不傷人的藉口罷了。那時的他比你明白這點,只是你不懂而已。而現在的你更知道,即使是知曉這點,也無法跟一個人計較什麼。
要拒絕一個人可以有上千個理由,但跟一個人在一起,卻只要一個理由就夠。那就是「喜歡」。
愛情是兩個人一起決議的一件事,你說願意、他說好,就可以往下走。你可以為自己做決定要不要繼續,但無法叫別人愛你,這就是愛珍貴的地方。就因為珍貴,所以你更明白無法強求;就因為珍貴,所以也不能隨便。你更明白,自己當初的拒絕與他現在的理由,其實是同一件事。有時候愛情並不是加減乘除,這邊多一分、那邊少一點,就能夠成立,而一個人是否要更另一個人在一起,也跟對方好不好無關。你也經歷過,所以心裡明白,只是再跟自己過不去大了。但在愛情面前,每個人都必須對自己誠實。就因為認同的這一點,所以自己更必須接受他的決定。
他已經對自己誠實,你也沒必要替他找理由,因為你想出來的每一個以為,其實都只是騙自己的謊。這也是很久之後你才明白的事。
從他給的傷心裡畢業
一個男人的告白:「失戀了怎麼辦?再去愛一個人,這個不行就再換一個,總會有一個不讓自己哭。」
一直到某天,當你發現自己不再哭著醒來時,才終於確定自己已經痊癒了。
你不再害怕想起他,也不再去刻意避開與他共有的回憶,就連聊天的話題也不需要再迂迴打轉,只為了去閃躲或是去試探。甚至,偶爾在房裡發現沒有清理掉的他的東西時,也不會再落淚,你終於好了。發呆的時間也變少,不再成天加班只為了讓自己累一點。
雖然你曾經一度以為,自己再也無法康復。心那麼疼,每天早晨你都是被痛醒,一張開眼回憶就湧進來,像是早上的日出,刺得你無法呼吸,也無所遁形。拉上窗簾,它就從底下透出來;閉上眼睛,它就鑽進你心底,在漫漫長夜裡張狂喧囂。於是,你覺得自己再也好不了,而你害怕,自己真的好不了。
你更害怕的是,你覺得自己會一輩子就這樣傷心下去,而這點,讓你最害怕。
你的傷心有很多,草木皆兵。你的傷心是,你曾經以為他是你的未來,現在卻再也不復存在;你的傷心是,你曾經那麼幸福,現在卻一無所有;你的傷心是,現在的你有什麼快樂悲傷,拿起電話第一個想到的還是他……那些曾經有多麼美好,現在就會逼出多少淚水。原來、原來,你的那些傷心,都是你的曾經。
你不懂,為什麼人會變?昨天還很好,但今天就變得不好,他的溫柔怎麼在一瞬間就變成了冷漠?如果這是一種不得不,那麼,是不是愛情根本就沒有永遠?甚至,你開始否定他曾給你的一切,你追究他說過的每句話,希望從裡面找到相愛的證據。那些誓言都在你的腦中打轉,每拿出來複習一次,心就多傷一遍。他走了之後,你像行屍走肉,因此拿淚水餵養傷口,傷痛讓你覺得自己還活著。
於是你才驚覺,這是一種留住他的方式,只是代價是賠上自己。他已經離開,但你卻還把未來交付給他。
但心碎並沒有藥方,你不知道如何讓自己好起來,雖然你很討厭把答案賴給時間去解決,但有時候自己回答不了的,有一天時間會給你答案。而你少數能做的,只是好好吃飯、好好睡覺,然後,提醒自己要呼吸,不要常常感覺喘不過氣。你要努力讓自己的生活維持在一定的基調上,因為有時候,連要做到這些都很難。
你要試著把過去變成是一種紀念,而不再把傷心當成是一種生活方式。你也要努力去記得他給過的好,提醒自己有天一定有人可以再給你,而不是只惦記著那些他給不了的。你不要把缺憾當作自己的重心,你要把自己的未來拿回來,再過成另一個未來。那些愛過的美好,今後都會陪伴你往前走。然後,在時間給你解答之前,你要先照顧好自己,一直到某天終於能夠發自內心的再微笑。
愛情還是那麼難,分手永遠都那麼疼痛,你覺得自己或許一輩子都修不好戀愛這門學分,但起碼,你可以學會從讓你傷心的人身上畢業。至少你可以為自己做到這點。
不戀愛的人
一個男人的告白:「不想戀愛?當然,在遇到沒有想要戀愛的對象之前,都是不想戀愛的狀態。」
世界上有兩種東西是努力不來的,一種是血緣,另外一種是愛情。你要先弄懂這兩點,才會放過自己。
你曾經遇過一種男人,他把事業擺在第一、把朋友看得很重、週末常常是滿檔的活動飯局,他永遠都很忙,然後他會說:「我現在不想戀愛。」你聽到了,所以不吵不鬧,改以安靜替代追問,再把急切轉換成耐心。你知道,愛一個人是把他擺到自己前面,這是愛的真諦。你要做得很好,好到他無法挑剔,然後等有天他想找個人定下來時,會第一個想到你。
你也試著猜想,一定是他還沒機會好好認識你而已,一旦他知道了真正的你,就會明白你對他的好,跟著就會動心。你想過千萬個他不想戀愛的理由,然後再用那些理由來說服自己還有機會。只是當時的你沒發現,原來自己是用好在交換愛,但你忘了好跟愛從來都無關,也跟等待畫不上等號。
愛情,並不是用餐候位,等久了就是你的,愛情是一場沒有號碼牌的比賽,沒有先來後到。
一直等到他心中的位置被誰給占據,你才發現自己手上握著的不是入場券,而是根火柴;原來自己並不是他眼中的灰姑娘,可以等待著玻璃鞋讓你搖身成為公主,而是一個在門口賣火柴的小女孩,等待施捨,只能點燃火柴追逐著幻影,美夢只有一根火柴的長度。你才驚覺到。原來,自己從來都沒有入場的資格。
花了那麼多時間,你終於才懂了,原來他並不是不想戀愛,而是,沒有一個人出現,讓他想要戀愛。沒有那一個人,讓他願意捨棄他的自由、他的設限,然後全心全意去投入。自始至終,他不要的都不是愛,而是,他要的是自己想要的愛。就如同你對愛的追求一樣。只是他要的那個人,不是你。
原來、原來,他的話,你聽到了、你知曉了,但其實心裡從來都沒聽懂過,他的不想戀愛,指的是,不想跟你戀愛。
於是,你不再逼迫自己,不再問自己還要等多久?是不是哪邊還有所欠缺?也不再去試圖勉強他,跟他要他從來都無法給予你的答案。愛情不應該是一種為難,不是非要掏心掏肺才能換得。這也是一種對自己的善待,你終於不再患得患失,不再把不可能當作可能。你不想當賣火柴的小女孩,你想要一個會讓他想愛你的對象,而不是努力去讓誰來愛自己的人,你想丟掉火柴棒穿上玻璃鞋。
在愛情裡等待並不是一種美德,有時愛情的確需要耐心,但你不再把時間當作自己最大的憑藉。因為,你可以浪費你的愛,但你的的時間禁不起誰的浪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