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了,但至少你可以留下自己
一個男人的告白:「愛情是什麼?豐富生活、調劑身心、傳宗接代?以上皆是。為一錯的是,把它誤當成生命的全部。」
分手的方式有很多種,但結局卻常常只有兩種,就是:不那麼傷心以及很傷心。
因為來得太突然,你無法確定究竟是驚訝憤怒?還是心痛悲傷?就像是突然間挨了一記耳光,你還在微笑著,只感覺一陣風刮過自己的臉頰,你搞不清楚發生了什麼事,只有呆站在原地,然後,熱辣辣地,一陣麻顫就衝了上來,痛。也因為力道太猛,只有悶悶的嗡嗡聲響在你的耳朵回盪著,他說的分手的理由是什麼,你怎麼都沒有印象。終於,你才感覺到痛。
跟著,臉頰就溼了,你直覺那應該是血液,因為痛楚是從心臟湧出的,不是眼睛,所以你猜那會是紅色的液體,而不是眼淚。等了理智恢復的第一個念頭,你想到的還是他。他,為什麼不要你,是不是自己哪裡犯了錯?一定是自己不夠好,所以,他,才會決定分手。他離開你了,但你首先想到的、總是思考到的,卻全都是自責。
原來、原來,失戀最可怕的並不是他離開了你,而是你不問對錯的還想要他回來。
只要他願意回頭,你可以不計前嫌、不管是非,你什麼都可以不要,就是不能夠不要他。之後清醒了你才懂,這原來是一種自我否定。你用貶低自己的方式去換回愛情,以為只要自己低聲下氣、摀住耳朵,就可以讓愛情回頭。但一直以來你從不覺得自己是愛情裡面的弱勢,可只在一個瞬間就把自己全盤輸掉。因為你覺得,輸了愛情,贏得自己又有什麼用。
於是你傳簡訊、打電話、臉書上留言、辦公室樓下等他下班……任何可以接觸到他的方式你都不放過,然後再從他的一舉一動找可能複合的蛛絲馬跡。你思考了了這麼多,卻從來都沒記得過他離開的理由,只惦記著如何要他回來。一直到聽到風聲耳語,你才猛地驚覺,自己竟變成了連自己都害怕的「前女友」。原來你的擇善固執,在外人眼中不過是歇斯底里。而你始終都忘了一件事,先說不要的人是他,怎麼是自己去求他回來?因為,離開的人是他,你始終都站在原地、你從來都沒有走開,如果他要回來的話,一定找得到你。如果他想要的話。
你終於搞懂了一件事,想要回來的不用乞求,而若要要遠行的也不必挽留。因為,愛情不是公民道德,沒有法律約束,只有自由意志。
「戀愛時,你最不需要的就是你的自尊;但分手後,可以救回自己的也只有你的自尊。」最後,有人跟你說了這句話,你於是大夢初醒。因為,一個人如果連你的愛不要了,你的自尊對他來說更沒有任何意義,但對你來說卻可以是賴以為生的憑藉。
終於你才了解了,或許在愛情裡可以沒有自己,但如果愛情沒了,請至少要留下自己。保留下那個還有勇氣再去愛的,自己,不要連信仰都輸掉。你永遠都要這樣記得。
Dear,
你可以藉由被愛,
來證明自己的存在與價值。
但千萬不要因為不被愛,
就否定或厭惡自己。
愛情或許是一種肯定自己的方式,
但去喜歡自己,卻不需要理由。
祝 好。
Dear,
你說,還捨不得他。
我想,
那是因為已經無法擁有現在的他,
所以才會緊抓著曾有的過去不放。
你,把以前當成是未來在過。
你一定誤以為這也是一種保有,
所以手還不肯鬆,
所以有好長一段時間,還一直站在原地。
你也不要往前,
因為你覺得自己的未來在他那邊,
你不要單獨赴約。
但你一定忘記了一件事,
你的捨不得,其實並沒有讓你獲得更多,
只有讓你失去剩下的、僅有的自己。
過去已經要不回來,
但是,請不要把未來都一起留在他那邊。
祝 好。
Dear,
努力與強求的差別。
努力,
指的是用盡自己力氣,但不問回報;
強求,則是在說,
你很拚命的要求另一個人要跟你同樣步伐。
關於愛情,你只能很努力,
不是很努力要他來愛你,
而是很努力讓自己無愧於心。
如此一來,即使沒有了愛,
你還可以保有自己的心。
祝 好。
Dear,
那天你問我:
「為什麼他不愛你了?」
我想,那是因為人會改變。
當時的你們,
因為愛的方向一樣,所以走在一起。
現在,
則是因為你們都不一樣了,
所以才會分開。
人抵擋不過時間,這是一種不得不,
你只能跟著他一起前進,
愛情也是,你們都要一起成長,才行。
不要去追問為什麼人會變?
就像你也無法追問時間為什麼會流逝一樣。
你說:「但我沒有變,我還愛他。」
我說:「你不是沒有變,
只是『愛他』這點沒變而已。」
祝 好。
Dear,
他說,沒有很喜歡;
我說,其實,就是不喜歡。
因為愛情無法討價還價,
就像是心一樣,
要嘛就全給,要嘛就心碎。
祝 好。
Dear,
愛一個人最珍貴的地方,
並不只是因為付出、
因為被擁抱或相依。
而是,
去愛一個人的過程,
其實也是慢慢發現自己的時候。
你可以在裡頭被寵、被珍惜,
但也會拉扯、互不相讓,
然後得以成長,
得以成為更好的自己。
祝 好。
Dear,
你說,
要去喜歡上一個人,
就是要忘記他的缺點,
放大他的優點。
我說,
若是喜歡一個人,
應該是要喜歡他的優點,
接受他的缺點。
因為,
逃避不是一種戀愛的方式,
學習如何去調整愛的態度,才是。
祝 好。
Dear,
他很好、他很上進、他很負責任,
但就是不能讓你愛上。
你說,
為什麼自己無法去喜歡這麼好的人?
他一定會對你很好。
我說,
愛情本來就不是比誰好,
你不能勉強自己去愛他,
因為愛情已經很難,
要是再加上勉強就更不容易。
就因為愛情很難,
所以選擇一個自己愛的,會比較容易。
祝 好。
Dear,
其實,愛情裡,先認真的沒輸,
不認真的人才是輸了。
愛情雖然是一種賭注,
但不努力,就註定全盤皆輸。
你不能只把愛情當作是一種運氣,
因為你有多把虛無飄渺擺到它上頭,
它就以同樣的方式對待你。
認真的人不一定會輸,
而,不認真的人,
一開始連贏的機會就都沒有。
祝 好。
Dear,
你懷疑,他是否愛過你?
你用了好幾個夜晚,
把建築起來的推翻,
然後又建造、再推翻……
你傷心、不服氣、不甘心,
但還是想要他回來。
你翻攪著自己的心,
只是想證明他曾經愛過,
否則,他怎能現在如此冷酷。
你把眼淚哭成海,自己變成了魚,
在傷心裡悠遊。
然後,還在問、還要問。
但是,他是愛你的。
這是真的。
只是你忘了,他的愛已經是過去式,
而你已經是現在進行式。
你的追問,
要不回你的過去,也抵達不了將來。
他的愛,雖然沒有跟著你一起往前走,
但是,你卻必須把自己活成,未來式。
祝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