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靈救贖小說《心很小 裝喜歡的事就好》
想改變自己的狀況,
必須先改變自己的想法。
若你的心態,像是失去希望的死囚,
即使給你天空,你也無法感到自由。
//
「我喜歡的對象,她殺死了自己的媽媽。」
當懷疑的念頭浮現腦海,我毛骨悚然,我怎麼能懷疑她?
「你和死者的女兒是什麼關係?」做筆錄的警察問我。
我說:「女朋友……嗯,不是。應該……朋友。」
我和她大約是五年前認識,比較密切相處是最近幾個月而已。
有沒有交往?不確定。為什麼不確定?
我們會牽手散步、徹夜聊天,她會來住我家,但我們啥也沒幹。
警察接著問———黃先生,你的這位「朋友」平常性情怎麼樣?
「性格比較冷淡、跟同事關係不好,但沒看過她發脾氣,她生氣
的時候比較偏向壓抑、冷處理?她是比較理性的女孩子。」
交友圈怎麼樣?我說:「她朋友也不多,因為她幾乎都在讀書、考試跟開店,不做無意義的社交,很努力的一個人。努力賺錢。」
我補充:「可能因為比較務實,時間幾乎都花在工作了。」
「她的務實程度,是為了節省洗頭時間,特意把自己髮型剪成男生頭。真的挺頑固的。」
「對她來說,錢比家人重要,錢比朋友重要,錢比員工重要,錢比自己重要,錢最重要。這是我的觀察。」
「她很特別,一般女生興趣是化妝或購物,但她的興趣是賺錢。我們很合得來,什麼都能聊,聊創業、市場、新聞、時事等等。」
「跟她相處一開始她比較冷漠,但熟了之後互動起來很舒服,她是一個不太帶給別人負擔的人,也會很小心不欠我人情。」
「這麼說好了,她很客套、很得體,跟人們都保持了安全距離,即使跟我算混熟了,她心裡也還是封閉,維持禮貌的距離。」
「對了,小恩除了賺錢這項興趣之外,還有一個興趣
———她說從小就會寫網誌。不過她從來不給我看。」
在警局時,我鉅細靡遺向警方交代我和小恩的關係狀態。
「小恩」是我喜歡的對象,稍早發現的那具遺體,是她的媽媽。
而我心裡不斷有個念頭:「是小恩殺了她媽媽」,但我沒說出口。
別怪我懷疑,因為發現遺體的前幾天,小恩對我說了一段話⋯⋯
令我耿耿於懷的一段話……
那天夜晚,在我家,我問小恩母親節怎麼過?
她說「工作」。
正如尋常朋友般,我和小恩分享原生家庭的故事,聊著我媽,聊著小時候。後來我問:「小恩,妳呢?妳跟妳媽媽怎麼樣?」
突然,客廳裡,安靜得剩下時鐘的指針聲,一步,一步。
那天我們有喝一點點酒,比較放鬆……
導致我沒注意到……有些話不該問。
太安靜了,我才意識到我說錯話了。
「家人」這是小恩的地雷話題。
空氣靜默許久……
小恩才慢慢的說:「這幾年,我常常在想……」
我開啟傾聽模式:「小恩,妳說,我在聽。」
小恩再次沈默了很久……
小恩冷冷的說———
「我常在想,如果我媽死掉了,我可能會好一點。」
這一件事,我沒對警察說⋯⋯
我選擇了隱瞞……
如果說出去了,就不只是我懷疑小恩了,
任誰都會把小恩當成嫌疑人。
找證據是警方的責任;保護「朋友」則是我的責任。
我不確定這樣有沒有犯法?但當下,我決定不說。
基於情義,我閉口不言。
在筆錄的最後一頁,簽下我的名字———黃山料。
離開警局。
我不知道看到這裡的你們,會選擇說?還是不說?
我呢⋯⋯絕,對,不,會。
青春疼痛小說《人間孤獨 卻與你一見如故》
獨來獨往的人
心中有一片海
心裡裝著重要的人
選擇孤獨
是不想強求
不願違心合群
不被理解亦無所謂
至少內心通透清明
/
我有一個獨來獨往的同學,他在二十五歲那年,自殺了。
最後一次和他聊天,他說了一段令人頭皮發麻的話……
「我常常想,如果突然台北松山機場一架飛機摔下來,砸在市中心,正好把煩人的鄰居、討厭的同事、惡質的老闆、曾經詆毀我的人……把他們全炸毀。」
「呵,那該有多好?」
他光是想著,就低頭竊竊發笑……
我發現,他的眼睛在笑。
臥蠶上,那三顆圍成三角形的痣,笑得很開心。
原來這些黑暗的念頭……
似乎能讓他放棄也無所謂的人生,迎來短暫的陽光。
但是,當他回過神來,發現他仍然活在現實世界時……
眼前白天,再燦爛的陽光,都會瞬間變成黑夜。
好,我就順著你的話題問:「這樣,你也會死吧?」
「喔。對,對,然後我也會被炸死。這樣我就能去找他了。」
「找誰?」我問。
你說:「我已經七年沒見到他了。」
嗯,我才發現,原來又是「他」 。
我知道,這是你藏在心裡,十多年的祕密……
你的手機響起。
不是別人打給你,而是吃藥的時間到了。
轉開背包裡的藥罐,據說吃了能讓你不那麼抑鬱,你說你不曾覺得有效。每次服藥,你都心想著——— 對不起,我自己。
「我已經很努力,在社會常規的運行,與自己的詭異間,盡可能找尋平衡,卻還是走到這一刻……成了一個心裡生病的人。」
「你是一個高度敏感的人,我知道。」
二十五歲這年,在台北的你,無限循環著「上班,下班」,你習慣隱身於人群裡,每天標準配備:抗噪耳機、口罩、鴨舌帽、再套上黑色連帽外套。層層防護。你是一個渾身黑色的人。
你說,路上行人的對話,半徑五公尺每一條句子,會全數傳進你耳裡。我問:「好久沒見……這些年,你怎麼在社會倖存的?」
「我的生活禁止色彩繽紛之物,彩虹符號令我刺眼難受,因此生活空間必須嚴格要求色調一致。服裝只有黑白,沒有例外。」
「更難搞的是,我進餐廳只坐最角落座位;如果坐在熱鬧的小飯館用餐,通常人們是補充能量,我卻越吃越消耗體力,我吃下的不是飯,而是難以下嚥的吵雜能量場。逛夜市也令我抓狂。每當社交量過多,會頭昏眼花,必須昏睡三天才能重回正常生活。」
「與人們相處,令我耗盡能量。
於是,除了工作賺錢之外,我拒絕跟人們接觸。」
「別人常常跟我說:你這麼難搞一定沒有朋友吧。
我就想,哦,呵呵,當然沒有啊。我很樂意你開嗆,但這些話我聽膩了。麻煩你,小腦袋動起來,說些我沒聽過的句子。」
你沉浸在自己黑暗的世界裡,一直說一直說……
我好不容易插了一個你話語間的停頓之處說:
「特殊的人總是孤獨的,那正是天賦被開啟的代價。」
我以為我可以用這句話,多少鼓舞你一些。
我再說:「你敏銳、細膩,你不是也喜歡寫文章嗎?」
「喔,只有你這樣說。以多數人的資質無法理解我,真是抱歉,他們連羨慕我的資格都沒有呢。真是辛苦了,好好加油吧。」
你手裡擺弄著脖子上掛的員工證,寫著你的名字
——— 王昊齊
我叫他小齊。
失戀療傷小說《餘生是你 晚點沒關係》
有時候,單身並無欲無求的人
才是最幸福的
因為不必花力氣去取悅誰
不必承擔誰的情緒
生活的重心就是自己
所有的愛都完整給了自己
//
青春時,我天真以為再繞幾個彎,再跌倒幾次,讓我長成一個自我完整、愛自己的人,練習足夠了,我會怦然心動於某位與我心意相同之人,我們同等成熟、同等誠意,我們攜手到老。
我告訴自己「可以期待遇見對的人,但必須確保自己處於合理的期待」。意思是我從不期待誰拯救我,不期盼被誰照顧、被養、被呵護。我要我自己準備好————獨立的經濟、穩定的生活、正被實踐的理想、堅定的心意,且配上一位與我「價值相當」的對象。
但這些完美的設想,在三十歲以後一一被打破。
三十歲以後仍然單身,最大的好處,是我想怎樣就怎樣,不必配合誰,只需專注在「我想」與「我不想」,這才是真正的自由吧?
再也不必取悅一個踮起腳尖也搆不著的對象,
也不必拚命追趕一個猜不透的對象。
沒有行蹤成謎,
沒有那麼多的空白格得靠自己腦補,
更不必把生活快樂與否,寄託在另一個人身上。
再不必承擔「感情的風險」。人心隨時在改變,任何人到了三十歲都早已明白,任何看似再穩定的感情,都是有受傷風險的啊。
其實三十歲對於愛情的心態,是我已做好一個人獨自過完一生的準備,這是自己唯一能掌控的。不再向外期待,因為透過他人而獲得的幸福,透過人際關係而昇華出的幸福感,那是稍縱即逝的,都是煙火,你能看它一眼、享受當下,但你深知,怦然不能當飯吃。回歸獨處的日常、投資自己、跟自己好好相處,才是真諦,才是真正與你一輩子的事情……
奇幻初戀小說《那女孩對我說》
———
對的人
是一份平靜而溫暖的陪伴
從容不迫的分享彼此日常
沒有提心吊膽
沒有等不到的晚安
合適的伴侶
從來不是讓你拚命追趕的呀
———
「高冬雨,妳在寫什麼,我看……」
「高冬雨……」
「高冬雨,妳來床上……」
書桌旁,賴在床上瞌睡的男朋友喊了我的名字,嚷嚷想看我的日記,卻在講完後睡去,他戴著耳機,而我未停筆,繼續書寫……
寫於2020年11月10日的日記。
日記?它更像是心願。
篇名:【我想嫁得像她一樣】
她在二十五歲結婚,生了一個孩子。
男方心疼她肉身之苦,而要她專心安養、持家;
讓她專心成為男方疲累一日後,能安放的溫床。
一生練習如何去愛,如何成為溫暖的人。
她的男人,只管在社會奮力一搏,拚搏一份足以安家的事業;
而再晚回家,家門口總亮著一盞燈,等著他。
夜歸後,妻子再累也想下床為他加熱三菜一湯;
她要她的男人放心去闖蕩,無論何時,家永遠等著他。
我想嫁得像她一樣。
她,是我最幸福的媽媽。
深愛著把她寵成小女孩的爸爸。
爸爸在婚姻二十週年說,家庭主婦比外出上班更辛苦,不該沒有回報,於是將房子買在媽媽名下,感念媽媽二十年的辛勞。
兩人成為彼此的全世界,你為我而拚命,我為你而溫柔。
我們,成了再也分不開的生命共同體,少了誰便難以獨活。
時間,證明了我嫁給了愛情,也證實你非我不可的決心。
我想,我會嫁得像她一樣……
青春戀愛小說《好好再見 不負遇見》
曾經太年輕,
我們緊抓著一個伴,
以為擁有幸福,
便不再孤獨。
當了大人才明白,
孤獨是一個人的事,
誰也無法代替誰來面對。
你有沒有發現,年紀越大,朋友越少?二十五歲後,社會化的我們才明白,沒有人有義務懂你,也沒有人應該照顧你的情緒。而成年人的脆弱,往往一句話沒說清楚,誤會埋進心裡。或許,下一次見面就是陌生人了。
感情早散了,剩你一廂情願。
當舊時摯友已成回憶;
當再也找不到理由相聚;
當話題變得刻意;
當我們省去逢年過節例行性的祝福訊息;
當十年前埋下的時空膠囊只剩尷尬而已。
並非誰想拋棄誰,不過是各自忙碌,感情便走散了。
在一場禁止老婆或女友陪同,嚴禁攜帶老公或男友的高中同學會裡,與眾人許久未聯繫的我,儼然成為一頭珍奇異獸。
「王翔禮!」
「王翔禮,真的是你!」
「王翔禮,好久不見,我沒想到你也會回來。」
「王翔禮,外套很好看喔!你看起來跟大家很不一樣耶!在大城市待十年,真的有差齁?」
「王翔禮,你以前超普通的耶!你真的差很多。」
「欸!王翔禮,聽說你薪水很高喔!」
「王翔禮,混得這麼好,多介紹幾個妹來啊!」
喧囂中,我的名字不斷被叫喊著。
耳邊刷過一句句過度熱情的寒暄,
心裡翻白眼。珍奇異獸的我笑而不答。
並不打算回應那些目光,更令我在意的卻是……
我與六年未聯繫的舊友「吳一生」重逢。
隔著一張圓桌,你坐在我的正對面。
歲月確實讓你變成熟,不止於面部細紋,不止於常年健身而更加寬碩的體格。成熟是你說話總在圓場,成熟是你此刻也能與不喜歡的人並肩而坐,成熟是你認清世事無法皆如己願,成熟是你的每一句話全在體貼他人而無自己;成熟是你的行為並非心之所向,而你都接受了。
不變的是,你的眼睛總在笑,把悲傷藏著,只在那恍惚的一瞬間,我能看穿,你不再奢望有人能理解你的陰鬱。同樣的肉身外殼,同樣的眼神,我卻差一點感覺不到你。吳一生,你究竟把自己藏到哪去了……?
療癒系散文集《好好生活 慢慢相遇》
30歲,我只要一個最舒服的自己。
一年一眨眼就過了
朝30歲又前進一步。
發現20幾歲的日子
好像總在透過短時間的不舒服
想換得未來的幸福。
那些犧牲,我曾以為是聰明的選擇。
◇◇◇
當我犧牲生活,換一份穩定工作;
犧牲自我,成全愛情;
犧牲青春,換一個「不後悔的30歲」。
我曾以為拚命犧牲自己會換來想要的,
卻發現即使換到了,自己也早已失去自己了。
25歲,喜歡交朋友,朋友多到記不得名字,我深怕獨處。
30歲,發現朋友其實很少,而我卻不再因孤單而焦慮不安。
25歲,週末都是認識新朋友的飯局。
30歲,我只想待在真正令我舒服的人身邊。
25歲,愛上一個不愛自己的人,我會繼續執著。
30歲,不愛我就拉倒。
25歲,相信等待會換來對方一點憐愛。
30歲,即使單身,也不想將就一份卑微的愛情。
25歲,若深愛一個人,對方比自己還重要。
30歲,期許你我都能愛自己多一點,我們互相扶持,但深知,更該優先照顧的,是自己。
25歲,愛情或工作裡,多少得承受一些委屈。
30歲,願自己多了一份選擇權,若該放手,果斷放手。
25歲,誰要是委屈了我,我會心中忿忿不平。
30歲,不再為不值得的人事物,費時間、費心力。那些令人不舒服的人,劃清界線就好了。人終究都會為自己的行為負責,而他人的負能量,與我無關。
25歲,那些傷害我的,我必加倍奉還。
30歲,我相信世界是善意的,願我也總是善良的。
25歲,對別人的行為不滿意,容易生氣。
30歲,不再讓別人的過錯,懲罰到自己身上。
25歲,我告訴自己辛苦一點沒關係,我會換得未來的收穫。
30歲,我只想現在立刻舒服。
25歲的迷惘,在30歲前一一解開了;而30歲又有了新的迷惘,卻不再拚命想找到解答,而是學習與迷惘和平共處,理解迷惘只是一種人生的常態。
25歲相信自己很真,覺得別人複雜,覺得很多事不公平,對社會有點敵意。而30歲,我依然相信自己值得被溫柔對待,也願意先把善意拿出來,學習溫柔對待世界。
25歲和30歲,最大的差別,大概是你不再要求自己完美,知道自己不適合什麼,知道該放棄什麼;明白有些努力,適度就好,不再為了別人累到自己。
不再追求某個身外之物,而累得要死要活。
有些辛苦,真的不必承受。
30歲,
我只要一個最舒服的自己。
世上沒人
能天長地久。
什麼是孤獨?
孤獨是在一群朋友裡寂寞
是笑臉背後有無法言說的疲憊與難受
是身邊睡著一個人你卻與他無話可說。
是你拚命和他人訴說自己
卻始終沒有人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