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極夜行:1872小時的黑暗永凍,與自己對話的旅程。

極夜行



定價:360元 
優惠價:79 284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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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2018年第一屆Yahoo!JAPAN news│本屋大賞 紀實類第1名
★ 第45屆朝日新聞大佛次郎獎(文學類獎項)

「這是我這輩子最瘋狂、最值得,再也不可能超越的探險!」──角幡唯介
就算無法親自踏上那片土地,也要跟著世界級的冒險家一同體驗!
從極致的黑暗,看見真正的陽光,人生行旅中最孤獨璀璨的人間相遇。

在太陽不會升起的冬季北極,
一個人在永夜的黑暗中,除了恐懼還是恐懼。
然而,極夜卻深深吸引了我。
我想知道看到極夜結束升起第一道陽光時,人會有什麼感覺?

長達1460天的準備,我在全世界最北也最黑暗的村落肖拉帕盧克開始了旅程。
暗黑無光的極地中,我真正第一次與自己獨處!
「極夜中的永晝」只能為我帶來168小時的微光。
我必須趁這段時間攀登冰河,橫渡冰床和凍原。

燃料被破壞、物資被北極熊吃掉、狼群環伺,
旅行的唯一寄託和夥伴‧烏雅米莉克,
對現在的我來說,就只是續命的唯一食物了。

一個人、一隻狗一起用生命體驗極夜。
1872小時徒步走完1600km,看見陽光的剎那,
彷彿我生而為人,就只是為了看到那道光而活到現在。

作者簡介

日本知名極地探險家
角幡唯介
紀實作家、探險家。1976年生於北海道芦別市。早稻田大學政治經濟系畢業,曾為該校探險社社員。
2002至2003年冬季獨自前往長年以來被稱為「謎之峽谷」的西藏雅魯藏布大峽谷,調查無人踏足的空白區域。
2003年進入朝日新聞任職,2008年離職後,參加尼泊爾雪男搜查隊。
2009年冬季,再度前往雅魯藏布探險。
他將兩次在雅魯藏布大峽谷的探險寫成《空白的五英里》,2010年榮獲開高健紀實作品獎,2011年獲得大宅壯一紀實作品獎以及梅棹忠夫山與探險文學獎。
下一部作品《雪男從那裡走過來了》獲得2012年新田次郎文學獎。《大腳男的行蹤》在2013年獲得講談社紀實作品獎、《探險家的每一天》在2015 年獲得每日出版文化獎的書評獎。
《三十六歲探險家的憂鬱》是第一本散文集。最近的著作有《四十歲探險家的樣貌》、《漂流》。

作者序

極夜探險前的經歷
2012年12月至2013年月 加拿大 實驗行
以位於北緯69度7分的劍橋灣為中心,確認能否在極夜時期長期移動,算是一趟實驗性質的偵察之旅。定位採用六分儀❶加上竹竿的方式,試圖開發簡易的天體觀測系統,但由於誤差過大,費了一番功夫仍未達到實用水準。從劍橋灣朝西北方的聚落出發後,因為瓦斯爐故障而暫時撤退。之後,周遊南方的肯特半島,於1月15日目擊太陽升起,1月18日結束約一個月的旅行回到村落。
★六分儀(sextant):在測繪和船舶通信導航中,是由分度弧、指標臂、指標鏡、水平鏡、望遠鏡和測微鼓組成,弧長約為圓周的1/6,用以觀察天體高度和目標的水平角與垂直角的反射鏡類型的手持測角儀器。廣泛用於航海和航空中,用來確定觀測者的自身位置。

2014年1月至4月 格陵蘭 偵察行
劍橋灣的極夜時期只有短短一個月,而且白天依然很明亮,感覺不夠接近極夜。因此,為了追求真正的黑暗,我決定將根據地移往全世界最北方的原住民聚落—位於北緯77度47分的格陵蘭.肖拉帕盧克(Siorapaluk)。
陪同妻子生產後,於一月九日出國,在肖拉帕盧克購買雪橇犬(烏亞米利克),2月11日從村落出發。攀登梅罕冰河,沿冰床朝東北方前進,下攀至賽普坦巴湖。穿越冰床時採用六分儀加裝可測量水平的特殊氣泡管辨別方位。從賽普坦巴湖開始沿因紐特人的河川古道前進至依努費許亞克,依循海岸線走到阿烏納特,穿越凍原與冰床,於40天後回到村落。這趟旅程讓我了解格陵蘭西北部的地理概念與自然環境的特徵,於是決定以此地為舞台,開始正式的極夜探險。

2015年3月至10月 格陵蘭 物資站設置行
按照當初預定的計畫是要在這一年的春季和夏季搬運極夜探險必要的物資,入冬之後就要正式開始探險。我在3月下旬出國,再度前往肖拉帕盧克,從4月11日開始和狗一起拉雪橇搬運一個月份的食物和燃料到依努費許亞克的老舊小屋。
6月21日,我和從日本過來幫忙的山口將大一起用皮艇前往設置物資站,把物資搬到阿烏納特前的阿諾伊德,於7月8日暫時回到村落。7月22日再度用皮艇搬運物資。
因為途中被流冰困住,不得已在原地滯留兩個禮拜,但後來順利取得上次搬到阿諾伊德的物資,一起運到阿烏納特。從阿烏納特徒步前往依努費許亞克,確認春季儲存在小屋的物資以及英國探險隊物資站的位置後,於8月31日回到村落。
原本打算直接留在村落裡,11月下旬就開始極夜探險,但行政當局認為我的居留資格有問題,故發布強制遣返命令並禁止我在接下來的一年入境,所以只好在10月下旬回到日本。

2016年4月 日本
肖拉帕盧克的大島育雄先生聯絡我,去年運到阿烏納特的物資被北極熊吃掉了。

譯者簡介

涂紋凰
輔大譯研所畢業。曾任職日商,現為專職譯者。喜歡推理小說,永遠都在規劃下一次旅行。近期譯有《新幹線全車種完全圖鑑》、《鬼速拉近關係的男女撩心語言學》、《致我深愛的每個妳+致深愛妳的那個我》等書。
個人網頁:qtu2011.weebly.com
賜教信箱:qtu2011@gmail.com

書籍目錄

極夜探險前的經歷
東京醫科齒科大學附屬醫院的產房
最北方的村落
暴風巨瀑
波麗亞之神的發現
暗夜迷路
微笑的月亮
極夜的內院
遇見浮游發光體
曙光
極夜的延長戰
太陽
後記 賭上輸贏的人生行旅
謝辭

精采試閱

最北方的村落
地球上有個未知空間,被名為極夜的黑暗籠罩。那是太陽沉於地平線之下不露臉、非常漫長的黑夜。而且,這黑夜根據緯度不同可能持續三個月至四個月,更極端的地方甚至長達半年。

我抵達肖拉帕盧克(Siorapaluk)的村莊時,這裡已經有兩週不曾日出。進入極夜之後太陽就不曾露臉,所以村莊的風景一片灰暗。大海、天空也都呈現灰暗的樣貌。正確來說,與其說是灰暗,感覺更像是比海藍更深幾個色調的深藍色。

不過,極夜這種沒有太陽的陰鬱季節,讓我感覺這個村莊的顏色不像深藍,而是灰暗。雪和冰也受到整體色調的影響顯得黯沉,人們的表情看起來毫無生氣,看起來心情也很灰暗。微微透出一點的太陽光,完全被地表和大海吸收,因此所剩無幾。

在藍黑色的暗夜中,僅剩村落的一隅還有朦朧的橘色街燈和住家的室內燈。在極夜的黑暗邊緣點著燈的寂寥村落,總讓人覺得悲傷。人們並肩坐著,點著一盞小燈泡,看起來就像是對著這個充滿黑暗的世界做出無謂的抵抗一樣。人們的無力、可笑、悲哀、虛無以及象徵人類渺小的一切,都透過微弱的光線呈現出來,看著這樣的燈光總覺得很淒涼。整個村落已經完全被孤立在黑暗之中了。

我抵達這個村落的時間是2016年11月7日。九天前,妻子和三歲的女兒在成田機場送我出國。我從歐洲轉機到格陵蘭,再轉機到距離肖拉帕盧克50公里遠、位於臨鎮的卡納克機場(Qaanaaq),截至目前為止還算順利。然而,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低壓槽的影響,卡納克的空氣濕度高,視線一直很差,所以直升機遲遲無法起飛。我被困在原地五天,才終於進入肖拉帕盧克。

我已經是第三次來到這個村落。我下直升機之後,在風壓吹起的雪花中走向會客用的小屋,前年旅行時幫助過我的50多歲中年鬍子大叔努卡皮安格雅和他的家人,都穿著厚重的防寒衣前來迎接我。

「Iddi-naumatto(你過得好嗎?)」

我們彼此問候,為這次重逢用力握手。

肖拉帕盧克是位於北緯77度47分的一個小小獵人村落,即便在北極圈內也屬於北中之北的區域。這裡不只位於格陵蘭最北部,也是全世界最北端的原住民聚落。居住在包含肖拉帕盧克在內的格陵蘭西北部的因紐特人,是在距今200年前的1818年第一次接觸外界人類,當時人們正在探索北極探險最大的難關—西北航道。

所謂的西北航道,意指繞北美大陸北側,從歐洲到亞洲的航道。自十六世紀以來就有知名探險家前仆後繼探索,但經過300年也沒有找到,可以說是一條夢幻航道。這一年,英國海軍約翰.羅斯(John Ross)奉命找出西北航道,他率領兩艘帆船從大西洋沿格陵蘭西側的巴芬灣北上。

8月9日,在北緯75度55分、西經65度32分的未知海域上,羅斯的軍艦船員發現有不認識的陌生人出現。晨霧的另一頭有八個謎樣的人站在大海的浮冰上,距離船隻約七、八海里。羅斯的船員們本來以為是附近遇難的捕鯨船船員,因為他們根本沒想到緯度這麼高的地方竟然有人類居住。

翌日,那些謎樣的人們再度出現在羅斯的船隻附近,乘著狗雪橇在周邊繞著,觀察探險隊的狀況。他們在距離300公尺處開始大喊「Aro、aro !」發出警告並慎重地靠近,揮舞著刀刃叫喊:「快離開!」格陵蘭南部出身的羅斯探險隊口譯員,之後才成功和從未接觸過的謎樣因紐特人對話。羅斯的口譯員丟出一柄大刀,未知的人們撿起刀之後馬上問了很多問題。羅斯的口譯員幾乎聽不懂他們在說什麼,只知道問了下述的問題。他們指著探險隊的船問:

「你從太陽來?還是從月亮來?」
羅斯的口譯員這樣回答:
「我和你們一樣都是人類,有父有母。從南方過來。」

然而,這群未知的人們卻說「從這裡往南走只有冰」完全不相信口譯員說的話。即便向他們說明兩艘帆船是木造的人工物,他們也一心認為那是長著翅膀的巨大飛行動物。問他們從哪裡來,他們指著北方,說自己是人類(因紐特),住在更北邊的地方。

你從太陽來?還是從月亮來?

這位不知名的因紐特人在200年前不經意的一句話,現在想想對我這個人類的人生產生了重大意義。應該是說,我之所以會想在冬天來到肖拉帕盧克這個最北端的暗黑之地,就是想看看他們眼中真正的太陽和真正的月亮。

譬如真正的太陽,簡而言之就是賜予萬物生命的終極之光。那是擁有幾億千瓦、幾兆流明等科學統計的無機單位絕對無法表現、更能直接給予我們直接刺激的根本能量。陽光是讓我們的肉體和精神擁有規律與脈動的能量之光,就像釋迦牟尼佛的背後那道照亮世界的光暈一樣。能洗淨過去的苦難和貧困,讓人感覺到彷彿重生、充滿希望的光。

不只200年前的因紐特人,史前人類和古代人應該都直接用皮膚和五感感受過真正的太陽。全世界的創世神話之中,充滿太陽和月亮的故事。蘇美人信奉名為烏圖神的太陽神,埃及人則認為人類是從太陽神拉的眼淚中誕生。〈創世紀〉當中神說了「要有光」才有了這個世界,而日本神話中也提到太陽神天照大神躲在天岩戶,讓世界陷入一片黑暗。巨石陣和特奧蒂瓦坎的金字塔等眾多古代遺跡都是按照太陽和月亮的運行興建。

太陽在原始時代和古代,和人類的生命、生活直接連結,人們每天看到太陽從地平線露臉都會有某種神聖感。每天潛入地平線下的黑暗和一定會再度照耀世界的太陽,象徵著死亡和重生,雄壯而勇猛地讓世界充滿喜悅的光芒。

應該是說,這可能不是那麼久遠以前的事情,而是百年前,不,數十年前我們的祖父母那一代,在每天生活都和大自然直接連結的時代裡,對獵人和農民而言,太陽的確是擁有足以左右人類生存的根本能量。了解太陽運行就等於了解世界的時代,的確直到近代都曾存在。

然而,現在太陽對人類而言,已經不是如此本質性的存在了。現代人仰賴人工照明、LED、使用鈾和鈽以人工模擬太陽核分裂的裝置產生能源,早就已經看不見這種本質性的太陽了。我們平常雖然看著太陽,但那其實只是假象。每天早上上班時看到的太陽,只是擁有太陽外貌的贗品。儘管太陽從以前就以物理性的火球姿態一直不斷把灼熱的能量送至地球,但接收能量的我們因為過度依賴科技,斷絕和大自然之間的接觸,使得知覺能力大幅衰退,所以才會無法看到太陽原有的姿態。

其結果,導致現在太陽的能量頂多只能讓報紙或電視新聞在大熱天裡宣傳「小心中暑」,除此之外便無法成為建構這個世界的主體。現在很少有人會在臉書或推特上談論今天早上的太陽,而且如果真的有人每天早上看著日出祈禱,應該會被當成怪人吧!朋友可能還會遠離這個人。

古代人因太陽生,也因太陽死,對太陽充滿感謝,也曾詛咒太陽。然而,我們充其量只是陽光造就的有機化合物集合體(至少我是這樣),卻對如同母親的太陽說不出半句好聽話。如同失去太陽一樣,我們也失去了月亮、星星和黑暗。

前往極夜的世界,體驗真正的黑暗之後,我是否就能看到真正的太陽呢—

我從很久以前就有這種想法。很幸運的是,極夜這種現象一直被當作是未知領域,過去幾乎沒有為了了解極夜而前去探險的例子。雖然現在這個高度資訊化的社會已經讓人覺得沒有未知的事物存在,但只有極夜世界是相較之下比較簡單的謎樣領域,幾乎沒有人涉足,就這樣一直被擱置著。大多數人對既黑暗又寒冷的極夜世界應該都沒什麼興趣才對。而且,在漫長的人類史上應該沒有這麼瘋狂的人,竟然會愉快地規劃這趟怎麼想都會很無趣的冒險。

然而,極夜卻深深吸引了我。讓我非常想一探究竟。沒有太陽的漫長暗夜?那究竟是什麼樣的世界?在如此漫長的暗夜中長期旅行,會不會瘋掉?而且,最大的謎題是,看到極夜結束升起第一道陽光時,人會有什麼感覺呢?

太陽的存在變得太過理所當然,現代社會已經遺忘太陽的可貴。在人工燈光的包圍下驅逐黑暗,現代社會已經無法體會對黑暗的恐懼。對生活在這種日常的我們而言,沒有太陽、暗夜漫長的世界裡,一定隱藏著超乎想像的、根源性的未知事物。如果能在暗黑世界中旅行數月,最後看到太陽升起,那我應該會對夜晚與太陽,不,應該是超越這些的黑暗與光明有所了解吧?

就是因為這些想法,我決定來到肖拉帕盧克這個全世界最北方的村落。

影片


極夜行:1872小時的黑暗永凍,與自己對話的旅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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