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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死魔幻

Illusion



定價:380元 
優惠價:79 300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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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穿越+魔術+魔幻+量子物理+愛情
大衛魔術與史蒂芬金的組合

   
1970年,19歲的少女曼蒂,興沖沖去看魔術表演,一個恍神,醒來卻發現自己身在2010年……

2010年,鶼鰈情深的魔術界夫妻檔丹和曼蒂,從事魔術表演四十年,就在他們計畫退休一起享清福的時候,一場車禍奪去曼蒂的生命。徒留悲痛欲絕的丹,沉溺過去無法自拔。

事故發生後不久,丹的朋友推薦他去看一位19歲女孩的魔術秀。看著女孩在舞台上精湛的魔術時,他整個人愣住了,情緒非常激動,因為眼前這位女孩,不僅跟他已逝的老婆曼蒂同名,長相也與他四十年前初識的19歲曼蒂一模一樣。



這是一場整人的魔術秀?還是一個失去摯愛者的幻覺?



本書特色
法蘭克‧波瑞提是美國知名暢銷作家,擅長書寫超自然驚悚小說,全球銷量破千萬冊,本書被推崇為寫得最好的一本。書中最引人入勝的是,一開始是超自然現象的懸疑,接著又有如炫技般精湛的魔術橋段書寫,再結合時空轉移的神祕與科學,整體交織成一個豐富、緊湊又扣人心弦的解謎故事。

此外,本書是作者為慶祝與妻子結褵40年所寫,因此故事中愛情的描寫也十分動人。甚至有讀者剖析,這根本就是一個有魔術與時光旅行成分的愛情故事。作者自己則說,這是「兩個魔術師的愛情故事」。

作者簡介

法蘭克‧波瑞提(Frank Peretti)
全球銷量逾一千四百萬冊的美國暢銷基督教作家,擅長撰寫超自然驚悚小說,如他的《臨頭的黑暗》(The Present Darkness)是個述說以善戰惡的故事、《懲罰》(The Visitation)描寫一個困在小鎮的奇怪生物及它難以置信的力量等小說,都是破百萬冊銷量的作品。《生死魔幻》是他最新的超自然驚悚小說,也被讚譽為近年來寫的最棒的一本。他這次除了發揮故事想像力的才能之外,也埋下更多不可思議的超現實劇情,讓美國書評家與讀者直呼過癮。

譯者簡介

陳錦慧
加拿大西蒙費瑟大學教育碩士班畢業,喜歡閱讀中英文書籍,曾任平面媒體記者十餘年,現為專職譯者。近期譯作包括《微小說》、《蘿莉塔》、《綠色迷宮》、《被偷走的女兒》、《沉默之心》、《小鎮醫師的生命課題》等。

書籍目錄

【讀者的熱烈回響】
「一開始讀便停不下來,因為書中的角色令人喜愛,故事的謎團又扣人心弦。」——伊莉莎白•透納

「這本書會讓你通霄閱讀,它會讓你大笑,也會流淚,最後又讓你無比欣喜。」——B.克勞威爾

「很棒的閱讀經驗,這議題經過深入研究,其中的科學很有可信度。等不及作者的下一部作品。」——史黛芬妮•穆佛德

「很多角色間愛情的描寫,不是充斥恐怖元素的作品,最終來說是個愛情故事。」——崔佛斯•羅森巴恩

「很難放下書,一口氣讀到最後!非常具啟發性,振奮人心的作品!」——蘇•帕瑞許

「這是結合了魔術與時光旅行的愛情故事。」——莎拉•雅若瑟維奇

精采試閱

2.
 
    雖然不知道那首很像手風琴的音樂是什麼曲子,曼蒂那天聽得太多次,已經可以跟著哼唱,而且搭配得很和諧。她一面把那條銀踝鍊扣在腳踝上,一面哼著,「噠噠噠噠……噠啦噠吧布噠……哇!」踝鍊花了她十五美元,那可是她當天預定花費的上限,而她還得到史伯坎少棒聯盟的攤位買一份炸雞。當時她跟瓊妮、安琪正在逛那個休休尼族印第安老人的雜貨攤,兩隻銀鴿的翅膀閃耀在陽光下,吸引她的視線。
    鴿子,她的最愛。她養鴿子,邦克司、梅寶兒、莉莉,還有卡森,牠們現在都在禽舍區牠們自己的鴿籠裡昂首闊步,沐浴在兩條冠軍藍帶和一條亞軍紅帶的榮耀中。
    鴿子。在聖經裡,牠們是聖靈的象徵。
    瓊妮是曼蒂從小學一年級起的手帕交,她很喜歡這條踝鍊。「太美了!我愛死了!」那是當然,她剛玩過第三回合的旋轉飛椅,這時精神亢奮,瘋瘋顛顛的,無所不愛。
    曼蒂把踝鍊戴在腳踝上方,微微下墜,鴿子擺在外側。她直起身子,手一拂、頭一甩,撥開遮住臉龐的金色髮絲。她重新調整頭飾帶,長髮柔順地垂落肩膀,再低頭一看,卻只看見褪色牛仔褲的喇叭褲管和球鞋的尖端。「哎呀呀,根本看不到。」
    「沒關係啦!」瓊妮安慰她。
    她拉起牛仔褲管,露出踝鍊,它掛在白襪子外頭。嗯,看起來是有點蠢。
    「妳應該穿裙子和涼鞋。」瓊妮說。
    曼蒂扮了個鬼臉。這可是郡博覽會,她既要幫她爸爸展示美洲駱馬,又要秀自己的鴿子,還得叉乾草、抬飼料、清糞便。再說,要她穿裙子去玩旋轉飛椅?最好是這樣!
    「是鴿子耶!」安琪著迷地說。安琪是在專科新認識的朋友,多半時候都不知神遊何處,視當下狀況而定。「曼蒂,就像妳一樣,自由自在,總是四處翱翔。」
    「是嗎?」曼蒂邊說邊欣賞腳上那對銀鴿。「酷斃了,」她接不上話。
    周遭全是史伯坎郡博覽會的遊樂器材:始終播著音樂、忠實地繞圈圈的旋轉木馬;看似簡單的投環、投沙包、投球與擲飛鏢遊戲;還有人群、小孩子、棉花糖、廉價獎品、填充玩具、汽笛、風車;每隔三公尺就有哭鬧的小孩和焦頭爛額的家長;汽油引擎轆轆轉動,提供遊樂設施動力去旋轉、傾斜、翻滾、拉抬;還有尖叫聲,噢,曼蒂她們三個已經喊夠本了,沒有尖叫聲哪來的歡樂氣息?
    就像這時從空中轉輪傳來的嘶喊聲,每回超大鐘擺甩出大圓弧,上頭那八個小孩被拋得腎上腺素激增,噁心欲嘔,都卜勒效應讓聲音變得更響亮。置身這景象和音效中,瓊妮又失去理智。「我們一定要玩那個!」
    「現在幾點?」曼蒂有點心動。
    瓊妮戴了手錶。「哦,也對!現在,呃,十二點五十。」
    偉大的馬瓦里尼兩點鐘要在北側舞台表演他的神奇絕技。魔術耶!曼蒂可不想錯過。
    「我要去買炸雞了,」她說。
    「贊成,」瓊妮說。
    「他們的雞肉安不安全?」安琪問。
    曼蒂展開她的「郡博覽會穿梭法」,這種屈膝疾行的策略原本叫做「教會散場穿梭法」,後來發展成「學校走廊穿梭法」,號稱可以讓她更快速通過人群,如果再搭配她的飛奔音效「噗嗚效果會更好。
    「喂,等等我!」安琪在背後喊道。
    曼蒂回頭查看,瓊妮緊跟在她後面,安琪也快步趕了上來。史伯坎少棒聯盟炸雞籃攤位就在中央看台對面,曼蒂衝進排隊人龍裡,安琪在她背後,瓊妮殿後,還在跳呀跳地想把涼鞋套回腳上。短襪配球鞋得兩分。
    瓊妮穿好涼鞋,眼睛掃瞄黑板上的菜單。「我到別處看看。」
    安琪已經在環顧周邊攤位,尋找不含化學成分的食品。「等會兒在哪碰頭?」
    曼蒂扭動食指,指向北側草坪。那是一片綠草如茵的公共區域,樹底下有野餐桌。「我會找張桌子。」
    瓊妮和安琪轉身離開,背影消失在人群中。
    曼蒂不一會兒就拿到熱乎乎的炸雞籃,外加一杯裝在保麗龍杯裡的低糖汽水、塑膠刀叉和兩張餐巾紙,跟去年一模一樣。
    她踏上北側草坪,想找一張餐桌,但有不少人還在吃午餐,於是她選擇了一棵皂莢樹底下的草地,這裡位置還不錯,不會被往來人群踩到。她靠著樹幹坐下來,炸雞籃放在大腿上。炸熱狗攤後面的時鐘顯示時間是一點五分。如果她們能趕緊吃完午餐,一點四十五分趕到北側舞台,就有機會坐在前排。等看完一小時的表演後,再回到綿羊山羊區,接手展示美洲駱馬,讓爸爸休息一下。這樣安排感覺還不賴。
    偉大的馬瓦里尼。她一面咀嚼一面微笑,樂陶陶地。有個那樣的名號,又在這樣的博覽會表演,他大概不至於讓她驚嘆連連。話說回來,她也不是經常有機會觀賞正牌魔術師表演,如果她趕得上他的速度,看清楚他怎麼放東西、替換和誘導觀眾,那就太酷了。他會不會撕報紙?她可以把報紙撕開、再復原成一整張,而且動作十分流暢,瓊妮和安琪都猜不透其中機關。她不太喜歡繩索魔術,把繩子切成兩段那招是挺有趣,可是,呃……那個誰不會呀?不過……噢!手背藏牌!這招她老是練不成,有夠挫折。她可以在鏡子前,或在幾個朋友面前藏一張牌,可是一口氣藏二十張,而且面對一大群觀眾?如果他辦得到,而且手法俐落,那她就甘拜下風。她一直在練……
    噢!樹在動,敲中她的頭,把她往前推。她轉頭查看,有什麼東西撞到樹嗎?比如車子或高爾夫球車什麼的?真怪。她又轉頭向前,眼角瞥見綴有藍色小花的白布。
    她定住不動,一副有蜜蜂停在身上的模樣。她眨眨眼,揉揉眼睛,再睜開來。
    邪門,有夠邪門。
    有人扔了一塊布在她身上,是白色的,上面有藍色小花,整塊布往下延伸到她的膝蓋。她動了動手臂,這才發現那塊布有袖子,而且穿在她身上。
    她的炸雞籃不見了,飲料、紙巾和塑膠刀叉也都不見了。
    她嘴裡空空的,原本她還在嚼雞肉的……
    光著腳。她到處找她的球鞋和白襪子,卻一無所獲。
    不只光著腳丫子,腿也露出來了。她抬起右腳:踝鍊不見了。她立刻伸手摸耳垂,空的。
    不只是踝鍊和耳環,她感覺臀部皮膚明顯被青草扎得又刺又癢、樹皮磨擦她的裸背。她震驚得倒抽一口氣,連忙伸手把白布往下拉緊,不讓它移動……
    她低頭查看自己,左邊、右邊、上到下、前到後,心急如焚地查看還有多少布可以遮掩身體。
    「哇嗚!」她失聲驚叫,又趕緊噤聲,免得招人側目。不可置信!她竟然穿著醫院的病人服,就是你去做檢查或動手術時他們要你穿的那種教人難為情的服裝。
    她侷促不安,扭動身體,雙腳牢牢踩在地上,背抵著樹幹慢慢起身,盡量不讓背部祼露出來,同時拉住病人服外層,緊緊裹住自己。她開始掃視周邊的人群,她的髮絲散在臉上,頭帶不見了。肯定有人在一旁偷窺,還邪惡地竊笑。有沒有人見到剛剛發生了什麼事?
    那些在桌子旁用餐的人邊吃邊聊,沒人留意她。那些……
    那個坐在第二張桌子旁、露出大半截屁股的胖子到哪兒去了?還有那兩個穿著印有「理性減重」字樣T恤、吃著沙拉的女生呢?他們都上哪兒去了?怎麼可能走得那麼快?
    她八成睡了好一段時間了。她的視線飄向炸熱狗攤後面那個時鐘。
    沒有時鐘,攤位也變了。這個賣的是……她愣了一下……越南料理。越南!
    她仔細地再看一次周遭的臉孔,看看坐在桌邊那些人。全都不一樣了,就連桌子都換了,原本是綠色的,現在變藍色的。
    她小心翼翼地把腳縮回來。
    她到了另一個地方了嗎?她扭過頭去,確認自己還在同一棵樹下。這棵樹比較大,一樣是皂莢樹,可是大得多。那棵小一點的到哪兒去了?
    一對男女走近她身邊,那男的疑惑地看了她一眼,她正準備狠狠回瞪他,忽然想到可能是自己的怪模怪樣引來的異樣眼光。
    笑呀,曼蒂。
    她露出笑容。那男人投給她一個似笑非笑的「沒事」笑臉,就轉頭朝向正前方。
    她低頭看看自己。不對,蹲在樹底下,身上只穿了件病人服,還兩眼直勾勾地盯著別人,這樣的舉止根本不正常。
    她得趕緊找到瓊妮和安琪。
    除非就是她們倆在惡整她,可是她們從來不會開這麼荒唐的玩笑。
    也許她吃了迷幻藥,也許有人在她的低糖汽水裡加了料。她從來沒嗑過藥,天曉得那是什麼感覺。
    她站起來,背依然抵著樹幹,手則是忙著拉緊衣服,做好在眾目睽睽之下走動的準備。青草葉片搔弄她的腳趾,在別種情況下,這種感覺應該還挺有趣的。
    以前爹地帶她去打獵時總是教她要停下來思考。他會說,「如果妳迷了路,該怎麼做?」上一次他問她,她還記得答案。
    她慢慢離開樹幹。她能走路,呼吸也很順暢,視力好像也很正常,呃,也許看到了一些假象,但至少看得很清楚。她走過草地,腳踩到樹枝和小石子──感覺很真實──被刺了幾下,來到攤位之間的柏油人行道。
    所有攤位都變了。新結構、新招牌、新地點,還有……少棒聯盟的炸雞攤已經變成聖地兄弟會的烤肉攤。她感覺胃揪成一團,雙手開始顫抖。
    以前爹地總是告訴她,「就算碰到苦難,也要苦中作樂。」
    「我現在很開心。」她一面大聲說給自己聽,一面在人行道上伸長脖子探看,兩旁人來人往的。「我只是腦袋有點失常,這太好玩了」。
    她發現有個女的側眼瞄她,於是微笑回應。「是女的!三千三百公克!過程很順利!」那女的繼續往前走。
    曼蒂腳底下的柏油路面很燙,走一步痛一下,她咬牙忍耐,盡可能走在有遮蔭的地方,逐一搜尋那些攤位:炸薯圈、墨西哥燒烤、越橘莓冰淇淋、蟹肉餅、炸里肌排。
    找不到瓊妮,也找不到安琪。
    她經過一部小型機器,上面貼著手的圖案:「洗手站」。哇!讓人洗手的地方,設在戶外。可是洗手得用上兩隻手,而她有一隻手正忙著。
    接下來是「禁菸區」?在哪裡呢?到處都是?或只有標示的那裡?
    嗯。男生們什麼時候開始把頭髮剪得短短的,甚至留起小平頭?而不是非洲式的爆炸頭,有個黑人小孩甚至理個大光頭。這是新流行嗎?
    她調頭朝遊樂設施方向往回走,經過奧克拉荷馬油炸餅、炸麵團、義式小吃、希臘烤肉捲。
    旋轉木馬那手風琴般的音樂也換了,她強迫自己轉頭過去查看:連旋轉木馬也不一樣了。
    她來到小吃攤位盡頭,原地轉了兩圈,在人群中來回掃視,一手拉住衣服,另一手撥開飄在臉上的髮絲,順便遮擋刺眼陽光。
    她朋友消失了,彷彿從來沒有存在過。
    她很努力驅趕、壓抑,可是那種感覺一直翻攪她的胃,讓她呼吸急促、雙手顫抖,那就是迪士尼驚魂記的記憶。當時她年紀很小,跟媽咪和爹地去迪士尼樂園,她只不過轉頭看了一下從身邊經過的布魯托,就找不到他們了,四周全是陌生臉孔,全是奇怪的腳、腿、娃娃車和其他小孩,沒人看她一眼,沒人認識她。她從來不曾感覺如此孤單寂寞,像徘徊在死亡邊緣。她難過到放聲大喊媽咪爹地……
    她伸手摀住嘴巴,現在的感覺就跟當時一模一樣。
    陌生人,這些全是陌生人,就連那些建築物,攤位、垃圾桶、招牌……都很陌生。
    至少博覽會場的格局看起來差不多。她匆忙穿越遊戲區,走向牲口區。她的腳很痛,一直被扎得很痛,她沒辦法避開路上的石子、垃圾碎片和乾草,還有那股灼熱,中午時分的熱度,偏偏陰涼處少得可憐。她開始一瘸一拐,眼淚都快掉下來了。
    她經過三個男的,全都留著鬈曲長髮,手臂和背部布滿刺青,褲子幾乎要掉下來,露出同樣快掉下來的內褲,裡面又露出另一件內褲。
   「噢,天哪,我怎麼會碰到這種事?
    愈來愈多人盯著她看,她腳步踉蹌,強自鎮定,頭髮一直刺進眼睛,她愈來愈引人側目,卻是無可奈何。
    有個耳朵上戴著可笑塑膠玩意兒的男人走過她身邊,大聲跟某個不在場的人說話:「……嗯,四點可以嗎?你把孩子送走,我就過來……不,沒問題。」
    她找人問路,跑向標示「駱駝科」的建築物,找到了美洲駱馬,駱馬都在鋪著乾草的鋁製圍欄裡,心滿意足地嚼著乾草。
    另一端有個牧場主人站在高台上,手裡拿著麥克風,正在向一小群觀眾介紹美洲駱馬。
    她沒見過那人。她掃瞄那些照料牲口的臉孔,以前那些人她多半熟悉,現在卻一個也不認識。她在圍欄之間快速穿梭,查看牧場名稱:詹森姊妹、賓漢駱馬、日出牧場、拉特駱馬。沒一個她認識或有印象的。她看上看下,探頭探腦,找遍人群、畜欄和駱馬毛茸茸的長脖子。她爬上圍欄的第二層欄杆,再次找尋。
    「爹地?」她喊道。
    她沒看見爹地,有個大約十二歲的孩子轉頭過來看她,不過那是因為她的模樣實在太奇怪了。
    她只希望得到回答。「爹地?」提高音量,「亞瑟.惠特克,你在不在這裡?」
    這下子連那些駱馬都睜著棕色大眼睛打量她,似乎開始焦慮不安,牠們的主人當然不會開心,這會兒也都盯著她看。
    「有沒有人看見亞瑟.惠特克?」淚水模糊了她的視線,她渾身不住顫抖。
    有個身穿格子衫、頭戴牧人帽的先生從日出牧場向她走過來,伸出一隻手。「小姐,妳要不要先下來再說?」
    她不認識那人,也沒有聽話爬下來。「我在找我爸爸!」
    「噓,放輕鬆,我們會找到他。妳先下來,免得摔傷。」
    她從圍欄上下來,差點跌跤。那位先生伸手扶她一把。她不喜歡人家碰她,拂開他的手。
    「亞瑟.惠特克!我在找亞瑟.惠特克!」
    有個穿著印有「羊駝園」T恤、外貌和善的鬈髮女孩趕上前來幫忙,卻只是重複曼蒂父親的名字,「亞瑟.惠特克?」
   少跟我耍白痴!「對,亞瑟.惠特克!伍立牧場!他養了四頭駱馬!
    「羊駝園」小姐環顧室內一圈,一臉困惑。另一位女士靠過來,就是紡織展演區那個胖女人。「她在找誰?」
    「亞瑟.惠特克,」那位先生說。
    「他養了四頭駱馬!」曼蒂重複一次。
    「這裡沒有這個人,」那先生說。
    剛剛在介紹駱馬那個人也來了,曼蒂只得跟他再把事情說一遍。
    「妳確定是這個地方沒錯?」那人問。
    她震驚地回瞪那人。簡直無法想像,一問三不知,難不成這些人都是人體模型,或靈魂出了竅。
    「爹地……」粗啞的呢喃聲從她嘴裡傳出來。她轉頭再次環顧偌大的室內空間,兩手不住抖動,幾乎抓不穩欄杆。真希望能看見爹地,真希望他這時正彎著腰工作,抖開乾草或檢查腳蹄,很快就會站直身子,肩膀和胸膛高出圍欄,滿頭灰髮上戴著鴨舌帽,手裡提著飼料桶。真希望她能見到他露出開朗笑容,向她招手。那時她就能向他奔去,讓他把她摟進懷裡,用強壯的手臂保護她……
    那時就什麼都無所謂了,她會覺得安心自在,即使是在這麼樣一個地方。
    「拜託別不見了。」她低聲說,「拜託,親愛的上帝,請不要他帶走,可別連他也不見了!」
   她哭了,真的哭了。即使那些人慢慢向她靠近,幾隻溫柔的手拍拍她的肩膀,她也不在乎有沒有人發現她在哭。
    「甜心,妳家住哪裡?」那個先生說。
    「我們可以打電話聯絡誰嗎?」「羊駝園」小姐說。
    曼蒂離開欄杆邊,讓那些人圍在身旁。他們現在不像先前那麼陌生了,何況她需要他們幫忙。
    胖婦人問她,「甜心,妳叫什麼名字?」
    曼蒂.惠特克。我爸爸是亞瑟.惠特克,我們養了幾隻駱馬……」
    她發現那些人探頭朝她背後張望,像是在看什麼文字。
    「唔,」那個牧場主人看著她的光腳和醫院的服裝,「她可能是從那裡出來的,」他邊說邊把下巴往西邊一揚。
    那個先生好像懂他的意思,他點點頭,溫和地說,「妳別擔心,我們會找人來幫妳。」
    「一定會的。」胖女士說。
    介紹駱馬那個人從腰帶抽出一個小東西,碰了一下,那玩意兒亮了起來,像超小型彩色電視。他的手指撫過螢幕,裡面的圖案動了起來,鍵盤似的小小數目字和字母出現在螢幕上。那人開始碰觸那些數字,發出音樂般的輕柔「嗶」聲。
    這可把她嚇壞了,「那是什麼東西?」
    那人抬頭看她,對她的問題似乎很感興趣。
    曼蒂問那人,「那個東西要對我做什麼?」

    在場那四個人交換眼色,對彼此微微點頭。

生死魔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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