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試閱1】
【幸福很長,現在很短】
小生DJ點播室
服用此文,請搭配歌曲:「愛我」,演唱人:柯以敏
「事情是這樣的,我和男友都是學生,因為男友家經濟條件不好,所以他們家的小孩上了大學都要靠打工養活自己;而我則是只要當全職學生用功念書的溫室小花,因此我非常佩服男友。
但男友不知為何很不喜歡我出錢,出去約會,五十塊左右的小錢,不用給;大一點的數目,他總會東減西扣刪去各種零頭,害我一開始約會的時候不太敢排吃飯的行程。有些景點需要比較高單價的低消,我才會軟聲細語地說:『跟你打個商量,以後出來吃東西,讓我自己付錢好嗎?』他先說:『好啊。』想了想又說:『可是我覺得,沒辦法幫女友付錢,是不是代表自己沒能力?』
我才很認真地跟他說:『我不喜歡男人用經濟來衡量自己的能力,懂嗎?』
最近他因為身體關係沒有繼續工作,所以經濟非常吃緊,有時候身上剩一百塊活不下去,就到便利商店買即期品吃。我看了都快哭了,心中好多話想對他說:
『我請你吃飯吧!』
『每次都是你騎車來看我,拜託我幫你出個油錢吧!』
『我借你我借你錢啊!不用還我了啦!』
『雖然爹娘也沒有給我很多生活費,但跟你比起來算是不少了。女生吃得少,我可以過得很好啊!拜託都什麼時候了,你就不要打腫臉充胖子了啊啊啊啊!』
可是……以上這些話,通通都要悶在肚子裡不能講,當然錢也不能亂塞。
我很清楚,就是因為經濟方面不那麼闊綽,我絕對、絕對不能不把他的堅持和尊嚴當一回事……但是我覺得至少至少,塞點錢給他,先給他吃飯,當作之後我自己出的吃飯錢來扣。身為女生,自己的飯錢自己出,這應該也是我的權力吧?
反正我現在就是想塞錢給他就對了。
當然,我心裡確實知道他錢不夠,想讓他手頭先寬點,請問要怎麼把這件事情包裝得義正嚴詞、理所當然,盡量不要讓他感覺到自己被『接濟』呢?
我真的很頭大……拜託!
By 絕對值得娶回家的好女人」
姑娘妳好,我是小生,偶爾客串回文,幫妳拿錢給男生。
妳的故事,讓我想起了一首歌,依稀記得它是這樣唱的:
「愛我,因為妳我變得好富有。」
其實看到妳的問題,我感動得快掉眼淚了。很少有人可以體貼一個人,是完全站在對方的角度體貼,而不是自以為是的體貼。我覺得好難能可貴,心中默默吶喊你們一定要幸福。男友如果可以娶到你,我覺得值了。
我想妳已經完全了解對方的處境與心態,妳需要的只是一個表達的方式。
但還是忍不住想提醒妳,尊嚴是男人的生命。
我有個曾經打算一統天下的朋友,因為跟尊嚴過不去在烏江頭自刎了。
還有一對兄弟,為了尊嚴賭氣不吃周朝的食物,餓死在山上。
好奇心殺死一隻貓,尊嚴殺死一堆偉人。
不過話說回來,這種EQ這麼低的人,如果不死於尊嚴,大概也不會變偉人了。
歷史型塑的悲劇英雄,影響的是千秋萬代的行為模式,而在當下笑著活到最後的反而是能屈能伸的人,最著名的例子莫過於忍受胯下之辱的韓信。
性格決定命運,如果捨棄一時的尊嚴,成功後依舊可以享盡榮華,當個偉人,那何樂而不為?我相信妳一定可以找到方法,將百煉鋼化為繞指柔。
方法其實很多,例如想給他送杯飲料的時候,不要買了直接送過去,倒在保溫瓶再給,說是妳泡的。或是買個茶包泡冷泡茶,連茶包一起放保溫瓶,說是妳的愛心。便當也可以如法炮製,廚藝夠好,可以做個愛心便當,嫌麻煩也是可以買個便當重新包裝。
「哇!妳做的菜好像正忠排骨飯喔!」
「厲害吧!這麼賢慧是不是可以開店了?」
水果、零食、小餅乾,當然都是和朋友去大賣場多買,或是正妹室友吃不完的供品。我想,有點傲氣又有點貼心的他,之後出門一定想盡辦法四捨五入多出一點零錢,就讓他多出吧,那些東扣西扣的小數目,除了尊嚴,更多的是回饋妳的關懷與疼愛,四十塊可以表達這麼多事……
無價。
如果妳真的很想資助他一筆生活費,請妳記得幾個重點:就像包紅包一樣,包太多尷尬,包太少不如不包。
每一筆的數字也都有它的意義,舉個例子好了:
今年一月十一日星期日,早上起床,妹妹和媽媽已經出門了。餐桌上擺著一個信封,我拆開來看,裡面有一張鈔票、兩個銅板,還有妹妹的親筆信:
「哥,無三不成禮,這是我和媽的一點心意,祝你一一一小光棍節快樂。」
我握著信封,哭笑不得。但我滿愛這創意的,因為我被幽默感蓋過了自尊。
如果妳真的很想資助他一筆生活費,一定要有一個足夠順順地撫平自尊的理由。
我想那個理由,叫做珍惜。
生於憂患的人,一定懂得珍惜,也最容易被珍惜他的人打動。
建議你也可以偷偷給他一個信封,裡面放著一封信,和你的心意:
親愛的:
我最喜歡的,是你的上進,和不怕磨的精神。
我最自豪的,是我看人的眼光。
但我最心疼的,是你的身體健康。
我相信我沒有看錯人,我相信上進又努力的你,可以給我一個幸福又溫暖的家。
所以在你最艱苦的這段日子,請讓我陪你一起度過。
這一千三百一十四元,算是我每個月借給你的,
你每個月,都欠我一生一世哦~~然後一百個月以後,你要還我一十三萬一千四百二十元。
我相信到那時候,你一定還得起這數目;也許你給的會比我想要的多更多。
因為有你,我就已經是世界上最富有的人了。
「擁你懷中,被愛占有,我想我連什麼價值也沒有。」
幸福很長,現在很短,願我們一起牽手走過每個貧窮與富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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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試閱2】
【不費吹灰之力的快樂】
小生DJ點播室
服用此文,請搭配歌曲:「愛回溫」,演唱人:溫嵐
「某一天晚上,躺到床上突然發現,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好像很久沒有和男友在睡前互道晚安了。可能是最近彼此都忙於工作,經常加班加到八、九點,回到家根本就不想動了。
我們住得算近,騎車十五分鐘的距離。以前熱戀的時候,早上他都會風雨無阻地來接我上班,下班也都會盡量抽出時間一起吃個晚餐,但因為幾次的時間配合不過來,也協調好各自騎車上下班了。
看了一下LINE,上一次對他說『我愛你』好像已經是兩個月前的事情,剩下的都是簡單的行程報備而已,才驚覺我們之間變得如此平淡。
昨天晚上約他出來吃飯、散步,想藉機聊聊這個問題,他卻說晚上跟同事有約吃飯,週末的行程也滿了,只能下週再找時間。原來默默的這兩個月間,他也調整了自己的步調。
請問我該如何和他討論這個問題,又如何讓彼此再變得熱絡呢?
By 愛不是雞肋」
姑娘妳好,我是小生,偶爾客串回文,回暖妳的人生。
其實感覺變淡,不是單方面的問題,但是提醒對方我們淡了,需要從某一方開始意識,然後溝通、改變。
「就讓愛回溫,親愛的陌生人。」
妳有沒有想過,在消失的兩個月裡,對方過著怎樣的日子?也許某一天早上在寒風中騎著車出門上班,剛到巷口就想起妳的溫熱;也許下班的時候,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停在大門口,一個女孩迎上去,那畫面好熟悉,於是撥了通電話給妳,傳了訊息:
「要接妳下班嗎?」
「忙,你先回去吧。」
又或者,在晚上撥了通電話給妳,電話的那頭妳滿是倦意,只好泡杯熱牛奶,自己給自己溫熱。
其實沒有人願意讓感覺變淡,沒有人願意讓那些甜蜜的小默契、小習慣,變成食之無味棄之可惜的雞肋。既然沒有人願意,那就有機會再讓愛回溫。
心是一扇門,因為門後都是一個大的房間,裡面裝滿各種情感與想法,常常開門進去走動走動,房間就會變得明亮。少走動少拜訪,久了房間也就生灰塵,鑰匙也會遺失。也許現在的妳,忘了怎麼開門了;更也許,主人不在家,因為妳少來拜訪的這陣子,他在外頭找到新的樂趣。
我們要不經意地推開那扇大門,再走進心裡點起那些火苗。
還記得你們多久沒有在上班時間互傳訊息了?偶爾拍下自己的午餐傳給他看,互相比較誰的比較豐盛,也是一種小情趣;或是剛好有團購熱水瓶,冬天到了,買一個給他,讓他知道妳即使在上班,心裡也有他,也想溫暖他的手。
也許試著找他來段回憶之旅吧!找一個你們兩個一起坐著看星星的沙灘,或是他第一次牽起妳的手,那個有上坡的森林。
「爬不動了啦!好累哦!」妳像從前一樣喘著氣,雙手撐著膝蓋。
「妳怎麼還是一樣?手給我,我拉妳。」他用有點調侃的語氣,帶點愛憐的眼神,彷彿是說,不管從前還是現在,都會拉著妳走每一段難走的路。
潛移默化地再讓生活多點重疊,我想這些努力另一半都會看在眼裡的。然後在某個愉快的晚飯後,牽著手在附近的公園散步,前方有一對老公公和老婆婆,也剛好吃完晚餐,牽著手散步,可以試著跟他聊聊最近的感觸。
妳說:「好像我們四十年後的樣子噢!」
他說:「我才不會禿頭呢。」
妳說:「是嗎~~你看看你的髮線~~越來越後面囉。」一邊說著,一邊俏皮地戳著他的額頭。
他說:「完蛋了,這樣子妳是不是就不會愛我了?」
妳說:「想太多,到時候,我也又肥又醜啦。」
妳沒說話,但是默默地把頭靠在他的肩膀。一陣不短的沉默之後,妳問道:「那你會一直牽著我的手嗎?」
「傻瓜~~妳說呢?」
你們相視而笑。好慶幸一趟小旅行之後,還能在房裡看到彼此的身影。然後不要忘記:
那些不費吹灰之力的快樂,是另一方多麼努力的溫熱。
祝福你們,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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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試閱3】
【凝視,是為了看見相合的靈魂】
小生DJ點播室
服用此文,請搭配歌曲:「複誦」,出自「如果身體全部開放了(Anatta)」
「和男友分手了,原因是一直以來對於婚姻的觀念不合。
男友是傳統家庭長大的小孩,很嚮往有小孩的家庭生活;但我認為現在經濟不景氣,又常加班,即使經濟條件負擔得起,也根本沒時間照顧孩子,種種政策和教育實在也找不到讓我生小孩的理由。
分手後,我想我大概一輩子就單身了吧?畢竟男人到了一定的歲數、事業有成後,好像都會希望有個家庭、傳宗接代,要找到像我一樣,不生育但又事業有成的男人好像很難,除非我哪天改變想法要生,但大概沒有能說服我的理由吧?
小生有沒有什麼理由可以說服我當個媽媽呢?
By 女王」
姑娘妳好,我是小生,偶爾客串回文,凝視妳的人生。
如果有人問我,到底為什麼要生小孩?
如果在千千萬萬個原因裡找一個最重要的,我會說,*是「凝視」*。
我的生命記憶裡,最早最早的畫面可以追溯到大約一歲多的時候。我在學步車裡,被爸爸、媽媽、叔叔、姑姑、阿公、阿嬤環繞,圍在圓圈中央,每個人都伸出雙手呼喚我的名字,看我會走向誰。
「小生,來。」
我忘記這遊戲重複了幾次,但我走向誰,誰就會開心得意地笑著,因為我是這個家族裡的長孫。
但也不是長孫就一定過著好日子。
第二個生命記憶,大概三歲,就是罰站。
小時候吃飯很慢,爸爸為了訓練我吃快一點,就訂下時間,一小時內沒吃完,就罰站一小時。
所以我小時候吃飯都很「法式」,一吃就是兩小時。
吃完晚餐就是背唐詩,從「紅豆生南國,春來發幾枝」(註1)到「天長地久有時盡,此恨綿綿無絕期」。睡前抽考,背不完又是罰站或打手心。
這時候理所當然就是躲在媽媽大腿後面,*母雞帶小雞,鼻涕黏大腿*。
很多人問我為什麼隨便都能對仗或押韻,因為你沒有一個充滿鼻涕與藤條的童年。
那時候的爸爸根本是惡魔,我一直不明白為什麼他要這麼做。
直到我長大以後才發現,這老文青是把他對文字的熱情與遺憾,加諸在自己兒子身上。
第三個生命記憶,在我小學六年級的某個早晨。
這早晨之前發生什麼事,我記得很模糊。
爭吵、淚水、黑暗的房間、每天早上上學時,和我在樓梯口錯身而過回到家中的父親。
那個早晨,媽媽帶著我和妹妹,一如往常地在地下室準備開車載我們去上學。
走在前面的媽媽突然開口說:「我和你爸已經離婚了。」
我記得我說的第一句話不是「為什麼」,而是「妳騙人」,因為從小一到小六,我在父母婚姻關係表上勾的一直是「分居」。
妳騙我的吧?離婚是假的吧?
後來好長一段時間沒看到爸爸,我才發現,分居才是假的。那是我第一次,第一次發現原來大人講的話不能全信。
而讓我發現這件事情的,是我的母親。
很久以後我意識到,這天是我叛逆期的開始。
我又花了更長一段時間才發現,原來兩個不相愛的人,是多麼努力演好小孩心中的童話世界,當一個不說謊的大人。
國中時跟著媽媽,我用盡全力和她唱反調。我記得每次爭吵,她總是看著我說:*「你就跟你爸一樣。」*後面是一長串她對那個男人的憎恨。
高中時跟著爸爸,可能是兒時樹立的威嚴的關係(國中每週固定回來一次教我功課,當然少不了板子),在他面前,我收斂多了。
那時候我終於有機會聽到「被告」的說詞,如何因為經濟因素分開、對教養的觀念不合、生活習慣的不合……媽媽處女座,龜毛又潔癖,經濟獨立新女性,希望家務共同分擔。爸爸摩羯座,生活習慣懶散自由,起床就是被念到晚上。種種不合,兩人無法共同生活。
曾經我也以為他們倆各自都會擁有第二春,但爸爸說他還是適合一個人生活,媽媽說他已經把一輩子都給我和妹妹了。
這期間,爸爸總是要我好好讀理工組,在台灣才不會餓肚子,不要像他一樣讀文科,一輩子辛苦。但我好喜歡聽他挖苦國民黨的稗官野史,講小時候外省人和本省人的事,也喜歡聽他講存在主義,還有各種哲學知識。
也許是聽了兩造說詞,我大概比較能釋懷這段無解的愛情。也許我先喜歡上爸爸說的故事,我才開始接受他的離開,也不再那麼糾結於那些過去。
而讓我真正認識自己,以及這個家庭和這對男女的時候,大概是大學交了初戀,興沖沖地跟媽媽分享,換來的第一句話是:「她是哪來的野女人?」
接著就爆發家族史上所謂的「九月冷戰」。整整九個月我沒回家,不跟媽媽聯絡。
起初生氣,後來是不知如何面對,因為我發現我在媽媽心中的角色,是兒子、是朋友、是戀人,甚至希望我是家中的父親。
因為在她獨力撐起我和妹妹這三人小家庭的時候,她必須扮演溫柔的媽媽、嚴厲的爸爸、傾聽的好友或閨密。但有時候,有時候,她又會拉著我的手去看電影,那時候,她是兒子的情人。
難怪她會說:「她是哪來的野女人?」
因為有次她勾著我右手去電影院,我開玩笑地說:「右手有人預約囉。」
原來我們都在不經意的時候,傷了彼此很深。
因為我們不斷地切換角色,不斷地衝突磨合。
我不知道怎麼面對她,因為我不知道我該扮演什麼樣的角色。
我發覺自己走在父親離家的那條路上,我想起深夜他孤獨而決絕的背影,還有那空蕩蕩沒開燈的客廳,那扇我隨時害怕會打開或關上的門。
當我越了解自己,我越發現我是父親和母親的總和,理性與感性的矛盾。
爸爸的反骨和驕傲的理性,在我年幼的時候就刻在骨子裡了。媽媽的溫柔和堅忍和感性,像陽光又像風暴,主導著我的叛逆期;而爸爸對理工組的期許,以及工學院的訓練,把我內在的情感深深壓抑,又讓我在夜裡不斷地思辨。
所以面對感情,面對分離,我總是理性上可以理解,感性上卻又深深的依戀。
然後我才了解,每次爭吵時,媽媽看著我的眼睛說的那句:
「你就跟你爸一樣。」
是多麼深入皮膚、深入骨髓、深入基因的沉苛。
因為她看到丈夫的時候,同時也看到她自己在我身上的矛盾。因為她以為離了婚就可以一輩子不相見的人,那個給她愛又教她恨的人,攪和著她自己,一團混亂地出現在她面前。
我就跟他一樣,我也像妳一樣。
因為當下治癒不了的傷痕,不會永遠消失,只是晚一些面對。
時間來到現在。前陣子,媽媽突然跟我說:「找些時間去看看你爸吧,我夢到他出家了。」
「出家?妳是說剃頭的那種出家嗎?」
「對啊,還穿袈裟敲木魚耶!」
「真假啊?那他法號是夢遺嗎?」
「噁心欸。」
「好啦,我有時間去看看。」
「欸爸,媽說你出家,法號夢遺。」我一邊擦車一邊調侃老爸。
「靠北,她是不是更年期想太多?」老爸接過我手上的抹布,擰乾了又給我。
擦車、泡茶、閒聊,臨走時他拿了一包茶葉,託我帶回去。
「這給你們家的,跟你媽說這我新買的阿里山綠茶。」
「好,知道了。」
「欸對了……」爸突然看著我的眼睛。「好險你長得像你媽,像我就慘了。」
爸,你也在我身上,看到那個曾愛過錯過的女人了嗎?
如果有人問我,到底為什麼要生小孩?
如果要在千千萬萬個原因裡,找一個最重要的,我會說,是「凝視」。
當妳凝視著孩子的眼睛,你會看到自己,也會看到深愛的人。當這世界的感情,變成換了電話、封鎖臉書封鎖LINE,那個帶給妳愛恨嗔癡的人就會從生命中不留一點痕跡消失的時候,還有一個一輩子剪不斷的牽絆,只要凝視,就能想念。
當妳覺得妳的人生犯過太多錯誤,但也有太多美好想要被這世界記得,有孩子,會亦步亦趨地走著妳的後塵,小心為營地提醒自己,這裡有人犯過錯。我知道了,我會過得更完滿。
如果一輩子要就此兩頭,至少你們的靈魂承繼在同一個軀體。如果一輩子要就此白頭,所幸有孩子做為彼此橋樑。
牽起兩邊的手,只要凝視,就能想念。
只要凝視,就能和解。
至於我會不會生小孩?當然會。
我希望可以生一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