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網路絕對不是用來思考的工具!透過「第二大腦」記憶與創造的時代到來

2023/7/26  
  

永遠資訊過載,無法管理?阿里巴巴前副總裁、大數據先鋒思想家涂子沛提出了一個清晰的解決方案──「第二大腦」,利用資訊技術的最新成果建立一個外部大腦,幫助我們追溯過去、管理現在和規劃未來,激發更多創意和想法,甚至實現知識和精神的不朽和百年傳承。

 

文/大數據先鋒思想家、《第二大腦》作者 涂子沛

2006 8 月,我剛到美國留學,當我第一次收到紙本版的《紐約時報》時,我發現這份報紙每天竟然有100 個左右的版面,考慮到其版面的大小,這相當於一本300 多頁的書,一天的報紙還沒看完,第二天一早新的報紙又送到

了,有誰能看得過來呢?

 

現在是2023 年。有人統計了過去50 年的《紐約時報》,它總共有30 億個單詞,但令人驚歎的是,今天推特上僅僅一天產生的新訊息量,就有80 億個單詞──這相當於《紐約時報》160 多年產生的訊息量。資訊已經爆炸。今天網絡上一天之內產生的資訊,任何個人用一生的時間都無法讀完。

 

雖然這場資訊革命的起點可以追溯到1946 年計算機的發明,但真正的爆炸發生在社交媒體和智慧手機出現之後。第一個大規模的社交平台Facebook 成立於2004 年,第一臺具有劃時代意義的智慧手機由蘋果公司於2007 年推出。從這以後,全世界每位智慧手機用戶都開始擁有了一個新的身份:數據的生產者,他們可以隨時隨地記錄自己的行為和想法,然後發佈出去,讓別人看到,別人又可以評論、轉發。這導致了21世紀的第一個十年發生了人類歷史上前所未有的數據爆炸,人類從此邁進了一個「大數據」時代。

數據不是一切,但一切都在變成數據。

 

除了資訊爆炸,網路特有的結構還把我們帶進了一個又一個的黑洞。為什麼這麼說?今天網路上的資訊,是按照超文字連結(Hypertext Link)的形式來組織的,幾乎每一篇文本都帶有多個連結。你只要點擊顯示突出的文本(或帶有下劃線的文本),眨眼之間就會被帶到另一個文本,一個連結指向一個新的文本,新的文本可能又帶有新的連結──這叫「延異」。異就是新的、不同的物質,「延異」的意思就是不斷延伸的新物質,即每一句解釋都可能帶有新的概念,這些概念很可能又需要新的解釋,隨之又產生了新的連結,如此循環。網路上的延異就像一條沒有終點的射線。

 

我們的大腦很喜歡延異。只需要不斷輕輕點擊、跳轉,不用付出任何額外的努力,每個連結都會讓你發現新的東西。就像在海上衝浪一樣,大腦會不斷接收到新資訊帶來的新奇、趣味和刺激,以及佔有大量資訊的滿足感和成就感。

但不斷的延異有個潛在的問題:只要連續點擊三、四個連結,我們看到的資訊就可能和最初閱讀的主題風馬牛不相及了,如果我們隨手關閉一個中間讀過的視窗,那我們可能會突然發現自己糊塗了。我現在是在看什麼?我怎麼讀到了這裡?我從何而來?我為何而來?我們突然發現,我們好像迷路了,必須停下來花點時間,回顧一下自己的初心。

 

延異的本質是發散,但人類大腦如果需要思考,則必須聚焦和收斂。我們頭上的這顆大腦,能力非常有限,當它要汲取新的東西,它用的不是消防栓,而是吸管,必須一點一點地啜取。當新的資訊像潮水一樣衝擊我們大腦的時候,我們很容易就暈了,根本不能逐一記住看過的東西,所有的東西都只能留下淺淺的印象。過了一段時間之後,我們即使再看到同樣的資訊,只會模糊地記得這個資訊我看過。因為看過,於是不想再看,永遠止步於專注、深入、記憶和思考。

 

我們不難發現,就獲取新的資訊而言,網路是一個很好的工具,但它層層拓展、無窮無盡的鏈式結構決定了:網路絕對不是一個好的記憶工具,更不是一個好的思考工具。

 

在這個澈底的訊息時代,我們個人的發展不要依靠網路,而要依靠第二大腦。第二大腦不是網路,網路是屬於所有人的,第二大腦是獨特的,是屬於每個人自己的。它比網路更貼近人類大腦功能的應用,它將和我們的生物大腦配合在一起幫助我們記憶和思考,就像我們生物大腦的拐杖。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未來它會成為附屬於我們人體的一個「器官」。

 

什麼是第二大腦?

第一大腦,當然指的就是我們頭頂的生物大腦。第二大腦,指的是我們利用資訊技術的最新成果建立的一個外部大腦。

首先,第二大腦是第一大腦的複製體。建立第二大腦要做的第一件事,是要去複製、備份第一大腦思考經歷過的所有事情。我們要去構建一個外部數字記憶體,該記憶體可以記錄、保存、組織、檢索你大腦中任何有意義的想法、你看到的任何有價值的資訊、你正在實施的所有計劃和項目、你獲得的所有啟發和收穫等。

 

第二大腦可以提供更大的記憶容量

第二大腦容量可以很大,而且管理有序。如果把人腦比作一臺計算機,有了第二大腦之後,我們可以把第一大腦比作「內存」,而第二大腦是「外存」,內存可以不大,它只需要承擔一小部分記憶功能,而把大部分注意力專注於運算,即思考和解決問題;而位於第二大腦的外存,理論上可以無限大,當需要的時候,它快速找到相關的記憶,再調入第一大腦的內存進行處理。

第二大腦有重大的存儲功能,這也有助於減輕我們第一大腦的負擔,保護我們生物大腦的健康。人類目前對於阿茲海默症有效的治療方法很少,如果把第二大腦建設好,就像給一個逐漸失去能力的生物大腦配上了一個拐杖,達到支撐、延長第一大腦壽命和能力的作用,這是一種預防,也是對抗阿茲海默症的一個有效工具。

 

第二大腦的記憶是高度客觀的、穩定的。

雖然我們還不能完全解讀人類大腦的工作原理,但人類已經發現,第一大腦在記憶某件事情的時候,它記憶的只是一些片段,或者說是鏡頭、場景。我們的生活就像一部電影,它是連續的、動態的,但我們的印象是離散的、片段的、靜態的。

 

當我們要回憶的時候,大腦會首先湧現出一些最新的、印象最深的片段,在意識對它們進行辨別之後,才能確認提取的印象是否正確,每一次回憶,並不是像電腦播放同一段影片,而是根據一些相關的事實,重新對記憶進行編排和整合,然後又保存起來。可以說,每一次回憶都是對記憶的微妙調整和扭曲。事實上,人類的記憶是一個逐漸失真的過程,有時候甚至會發生突變,但人類全然不知,一直誤以為這是一份高保真的記錄。而第二大腦呢?第二大腦和計算機一樣,是靠一系列微電子器件的開啟或關閉來保存數據的,是靠編碼來檢索的,無論什麼資料,只要它和其他資料有一個字元的不同,也能被發現、確認,並提取出來。它就像高保真的錄影帶,無論什麼時候播放,它都能保持原樣,不會發生任何變化。

 

第一大腦的生物記憶是片段的、主觀的、寫意的、不完整的、帶有情感色彩,會自我過濾、自我變形,它的出錯是在所難免的,而且我們大部分人大部分時候都會低估這種錯誤的普遍性和嚴重性。而相比之下,第二大腦的數字記憶則是完全記錄事實的、全面的,沒有任何假想和偏差,是客觀的、冷靜的、高度準確的。

 

第二大腦將比第一大腦更容易產生創意

創新只是將事物連接起來,這個連接愈是意想不到,創造出來的東西就可能愈有意思。要做到這一點,首先要擁有一個不同的想法可以在其中匯聚、碰撞、重新連接、組合的網絡。第二大腦就是一個這樣的網絡。我們的第一大腦確實也有很多的想法,但它們位於大腦的不同位置,很難有效連接。在第二大腦中,在所有想法變成記錄之後,我們可以透過軟體和演算法幫助我們在想法之間逐一建立連接。

 

這種演算法能檢測到文本之間、不同的資訊之間存在的微妙的語義連接,還可以告訴你這些想法之間關聯的強度是強還是弱、是大還是小。第二大腦可以向我們展示一切可能的連接,並且讓我們以圖譜的形式瀏覽相關的連接,這些連接的新想法是否有價值,可以交由第一大腦最後來判斷。也可以說,發現有價值的新連接是第一大腦和第二大腦,即人機協作共同合作的結果。

 

第二大腦和第一大腦的配合,即人機協作,是一種親密關係的配合,打個比方,它就是我們隨時可以佩戴的眼鏡,而不是隨身攜帶的望遠鏡。我們在參加跑步比賽的時候可以戴眼鏡,但不能騎上自行車或者電動滑板。我的意思是,未來,第二大腦會和眼鏡一樣,成為我們的一部分,不管我們去哪裡、做什麼工作、參加什麼考試或者比賽,我們都可以帶著它。之所以這麼肯定,是因為未來的世界,人們比拼的一定不再是記憶力,而是思考力和創新力,所有的考試都可能是開卷的,所有人都將會被允許帶上自己的第二大腦。如果說第二大腦是人類的「外掛」,那它將是我們最親密的「外掛」。

 

──本文摘自三采文化出版《第二大腦》/涂子沛 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