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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氏春秋4:心有千千結

玉氏春秋



定價:240元 
優惠價:79 190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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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起點歷史古言暢銷天后玉贏(林家成)已售出影視版權之戰國小說代表作!
夫妻千里團圓,卻是心結未解,風波再起!
對她,他如困獸之鬥,只能孤注一擲;即使是天下之尊,莫非也要為愛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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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書附贈:
1. 新古典主義插畫家呀呀精心繪製「邂逅相遇,適我願兮」拉頁海報
2.「人物款」、「簡約款」正反兩款書衣,任君選擇

「人這一生,譬如草木,轉眼成灰。夫主,我能愛你一場,能恨你一場,也算是值了。夫主,我不想再恨你了。以後你就算生兒育女,姬妾成群,後苑三千,我也不會再恨你了。你本是趙王啊,我怎麼能奢求你成為我一個人的夫?」

躲了許久,玉紫和孩子終究還是被趙出找到,接回趙國,安置於別苑。他們看似一家團聚,可玉紫仍不放棄離開──宮中還有王后及姬妾,她怎能讓自己和孩子陷於勾心鬥角、朝不保夕的危險之中?但孩子在趙出身邊,便是身分尊貴的趙國大子,跟著她卻是平民。身為母親,她左右為難,又無法捉摸趙出真正的心思,只好伺機而動……

當初為了留她,他連尊嚴都不要,她還是執意要走;如今,好不容易找回他們母子,她依然不肯退讓一步!趙出真不明白自己哪裡做得不夠,她怎能如此傷他,而他,為何還是放不了手?這困境令他更霸道固執,但家事未平,國事又起,邊關傳來秦兵攻趙的急報,魏國趁機以援兵要脅趙出廢了玉紫;趙出遇上登基以來的最大危機,但玉紫以才智幫助他穩固朝廷,甚至與匠師創造了前所未見的武器,贏得臣民尊敬,並震懾其他國家,讓趙國一舉擠身強國之列!

怎知危難剛過,她卻意外被人劫走,讓趙出陷入巨大的恐懼,因為他不知玉紫的下落與生死,更不知她是不是想藉機遠走高飛,真正地離開他……

「天下的諸王陵墓,都有東西兩翼,我的沒有。我的陵墓東側,只有一個位子,是留給妳的。妳生是我的人,死了也會與我共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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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簡介

玉贏
又名林家成,女,起點女生網白金作者,著書十餘部,本本出版簡體,繁體也全部售出,《玉氏春秋》等更售出影視版權。擅寫歷史言情,風格古樸清新,代表作有《媚公卿》、《鳳月無邊》等。

繪者簡介

呀呀
新古典主義插畫家,2008年獲第四屆金龍獎最佳插畫獎。作品曾獲選參加首屆中韓漫畫展,並為大陸多家刊物繪製封面及插圖。2008年首本個人畫集《青瓷》上市後深獲好評,榮獲第六屆中國漫畫獎優秀彩色單幅畫,同時,《青瓷》系列插畫入選第十一屆全國美展。2010年11月受邀參加法國巴黎第六屆Corbeil-Essonnes漫畫節。2011年獲第一屆「JC-ACG」中日原創漫畫大賽銀奬。
代表作:畫集《青瓷》、《薄姬》、《唯墨》、《花女詞》

精采試閱

處罰

他看向相國子節,微微說道:「子節,你身為相國,今日之事,便沒話說麼?」
相國子節朝他重重一叩頭,道:「臣……」他頓了頓,聲音有點顫抖地繼續說道:「臣,管教不嚴,請大王責罰。」
在相國子節說這話的時候,他身後的女兒和兒子正睜大雙眼,不解地看著大王和他們的父親。
趙出卻是搖了搖頭,慢條斯理地說道:「只因對方不曾避讓,便拔鞭相辱,還下令劍客擒拿打殺!
如此之事,竟是相國子女所為,竟發生在邯鄲城中,相國以為這是管教不嚴之故麼?」
相國子節聽到這裡,額頭上已是冷汗涔涔而下,他顫聲道:「臣,願受罰。」
「甚好。」趙出漫不經心地點了點頭,突然聲音一提,喝道:「來人!」
「在!」
「令史官和士官前來。」
史官,是負責對一件事進行記錄,並做出客觀評價的,可以說,史官說的話便是最終審判。而士官,也就是大法官。
隨著趙出這聲命令傳出,相國子節匍匐在地,大聲叫道:「臣,願辭去相國一職!」他想讓趙出收回成命。那罪名只要經過了史官和士官,等於他子節在天下諸國間都給備了案。他私下辭職,是想保全名聲。
當下,那準備傳令的劍客們腳步一頓,看向趙出。趙出卻是一笑,他淡淡地說道:「國雖小,無法不立!相國之罪,當由士官來定。」
趙出冷冷一笑,想道:私下辭了你,讓我這大王擔當好色之名麼?讓世人以為,我為了一個婦人,才辭去你這個相國的麼?咄,我當得起,我的玉姬,她能當得起這個名聲麼?
這個時候,趙出看向子節的眼神中,已有了一抹慍怒。天下間,只有臣子千方百計維護君王的名聲的,可眼前這個子節,卻為了自己的名聲,不惜損害君王的利益。這樣的人,就算有才,也不可再放在相國這個位子上了。
趙出和相國子節這一番交鋒,跪在那裡的少年男女哪裡會明白?當下他們還在詫異地看著趙出,特別是子節脫口說出要辭職時,他們臉色一變,嘴唇動了動,幾次想要開口。特別是那個少女,她著迷地望著趙出俊美的臉,實在想不明白,大王如此溫柔,笑得如此和善,父親怎麼還說出要辭職的話來?
這時,趙出長袖一拂,舉步朝書房中走去。相國子節白著臉,從地上爬起,跟在他身後。一對少年男女也站了起來,跟上了父親。
趙出坐在書房中時,史官和士官已然趕來了。趙出瞟了相國子節一眼,聲音一沉,說道:「邯鄲城中,因不及避讓便拔鞭相辱,還下令劍客向對方行使殺戮!士官以為,該當何罰?」
那士官上前一步,拱手應道:「按律當斬!」
四字吐出,子節和一對少年男女齊刷刷地臉白如紙。
趙出轉向史官,「此間事由,君可記上了?」
史官拱手應道:「然。」
趙出笑了笑,問道:「君以為,如此之事,相國有罪否?玉姬有罪否?」
史官朗聲道:「相國有不教之錯,有不賢不仁之罪。姬無罪。」
趙出滿意地點了點頭,聲音一提,喝道:「來人!」
「在。」
「拉出這一對男女,斬了!」
啊?在一陣尖利的叫聲中,趙出的沉喝聲繼續傳來:「子節不教不賢不仁,除去相國之位。」
他站了起來,「今日之事,且通告邯鄲,以儆效尤!」
「諾。」
他向外走去。這時,那少女尖叫著衝向他,嘶聲喚道:「大王、大王,不要殺我,不要殺我……」
她剛剛衝出五步,便被劍客們抓住了。
就在兩人拚命掙扎時,兩個劍客撕下一塊布,塞到了他們嘴裡,才使院落中恢復了安靜。
趙出大步向玉紫所居的玉苑走去。這玉苑的名字是趙出昨天取的。他下令說,凡是玉紫所居,都名玉苑。
玉苑中,玉紫正低著頭逗弄著孩子。陽光下,一縷調皮的長髮從她的額頭落下,擋住了那張清麗嬌美的臉。
趙出腳步一頓,靜靜地看著她。他低低地歎息一聲,伸手揉向眉心。這個玉姬,不屑接受自己提供的名分,可她沒有名分,今天這樣的羞辱,以後還會發生啊。
他大步向玉紫走去,徑直走到她身後,伸臂把她摟在懷中,低頭吻著她髮間的清香。趙出低低地說道:「那婦人和她的兄長辱了妳,我已殺了。」
玉紫輕輕地應了一聲,回過頭,盈盈一笑,「怎麼回得這般早?」
趙出笑了笑,道:「這裡亦可決事。」

趙王宮中。
夜深了。魏姬重重地把一樽酒往几上一放,騰地站起,向站在門外的一個寺人叫道:「大王還沒有回宮麼?」
她這話一出,眾宮婢和寺人同時低下頭來。其實,大王有沒有回宮,她根本不必問,只要傾聽一下動靜,便可一清二楚。可魏姬卻是第六次發問了。
那寺人白著一張臉,低聲說道:「大王他還不曾回宮。」
「砰」一聲巨響傳來,驚得那寺人打了一個寒顫。卻是魏姬一腳踢出,把那木几踢倒在地。
她喘了兩口粗氣,臉色已變得鐵青,兩隻手相互絞動著,恨恨地說道:「我就知道,我就知道!那玉姬只要一回來,大王便會如此,他、他便會如此!」
大殿中,所有人都低著頭,一聲不吭,只有遠處的低語聲不時順風飄來。
魏姬臉上的肌肉狠狠跳了幾下後,再次問道:「大王他可有說,何時歸來?」
那寺人低低地說道:「王不曾說。」
就在這時,一陣腳步聲傳來。一個華服豔姬衝了進來,她朝著魏姬叫道:「姐姐,今日之事,妳可聽說了?」
魏姬皺眉道:「什麼事?如此慌亂?」
那豔姬瞪著她,叫道:「是相國子節啊。他的一雙子女,妳可還記得?」
相國的女兒?魏姬點了點頭,道:「那嬌嬌甚是聽話,怎麼?」
豔姬叫道:「大王為了那個什麼玉姬,把相國子節貶了!還把他那對子女也給斬了!」
什麼?魏姬騰的一聲站了起來。她瞪著那豔姬,急急衝上一步,道:「大王他竟敢如此?」她氣得一張俏臉通紅,「大王他便不管賢士們的指責麼?」魏姬說到這裡,又是一喜,她破怒為笑,說道:「甚好,甚好!如此一來,我們正可藉賢士之手,除去這個玉姬!」
那豔姬張著嘴,呆呆地望著自說自話的魏姬,想道:原來她竟這般愚笨!連話也不聽完,便說出這種禁忌之語。想到這裡,豔姬心中一喜。
這時,又是一陣腳步聲傳來。一個瓜子臉、長相嬌弱的姬妾,在宮婢的扶持下走了進來,她朝著魏姬行了一禮,喚道:「姐姐,妳可知,大王為了那玉姬,貶了相國?」
魏姬點了點頭,道:「我們正在議著這事。」
那嬌弱的姬妾苦著臉,喃喃說道:「世人都說,大王寵那玉姬,我直到今日,才知道他竟是如此寵她!他為了她,殺了相國的子女不說,還顧全著她的名聲,說什麼是相國不教不賢不仁,縱容子女妄為。他堂堂大王,自當雨露均霑,怎能如此寵愛一個婦人?他怎能如此?」
魏姬臉上的喜悅之色漸漸地消去,漸漸地轉為怨恨。
她坐倒在榻上,直過了半晌,才喃喃說道:「他昨日不曾歸來,今晚又會宿在那裡了?他把王宮當成什麼了?」
沒有人回答她的問話。
魏姬騰地站了起來,咬牙切齒地瞪著外面,右手一伸,剛要說什麼話,眼角瞟到那些宮婢寺人,卻又是一頓。
她揮了揮手,喝道:「退下去。」
待眾人退下,魏姬才拍拍手,示意兩女靠近。她盯著她們,低低說道:「這個玉姬,不能留!」
兩女沒有吃驚,她們只是相互看了一眼,便低下了頭。
那豔麗的姬妾說道:「這玉姬已為大王誕下大子,如此一來,這趙王之位必屬於那個野種。可是姐姐,我聽聞那府中,大王光是劍客便派出了五百個。要殺她談何容易?」
那嬌弱的姬妾也點了點頭,低聲說道:「然,殺她實屬不易。」
魏姬恨恨地說道:「終有機會的!只恨我,當日她在隔地時,我令人刺殺了一次,見事有不成,又想到她已在隔地,定是大王棄了、扔了的,便忽略了此事。若是當日,我再下幾個命令,也就沒有今日之禍。」
魏姬說到這裡,那豔姬和姬妾不由得面面相覷,她們還是第一次聽到,魏姬曾派人暗殺過玉姬!
這時,那魏姬突然一個激靈,她瞟了兩女一眼,暗暗後悔自己多了嘴。可是緊接著她便轉念一想:馬上就要與她們聯手擊殺那婦人了,說了又有何妨?


相國子節的辭職和一對兒女的被殺,轟動了整個邯鄲。就在第二天,子節棄趙逃往秦地。
知道這些消息後,趙出並沒有派人追趕,只是令史官把這件事的詳細紀錄遞交給魯國史官,並記於史冊當中。
這件事震動一時的同時,趙出也對整個邯鄲城的紀律進行了嚴格的規管,並設置了專門管理此事的官職。而同時,玉姬的大名大為傳揚。
「玉姬、玉姬,」一個侍婢歡喜地跑來,朝她福了福後,叫道:「方才聽得劍客們說,諸臣紛紛上書,要求大王立姬為夫人呢。」
那侍婢的話一落,另外幾個侍婢同時大喜,向玉紫恭賀道:「姬,此是大喜呢。」
在歡喜的恭祝聲中,玉紫笑了笑,站了起來,說道:「不必跟來。」說罷,她走了出去。
一名侍婢怔怔地看著她的背影,喃喃說道:「姬,似是並無歡喜之意?」
玉紫走出房門,遠遠便聽到孩子奶聲奶氣的叫喚聲。
昨天,孩子已開口叫出「母親」了,這令她一想心中便是暖暖的。她把孩子抱起,在奶媽和兩個侍婢的簇擁下,朝著院落外面走去。
她剛剛跨出院落,遠遠地,便看到幾個大臣在劍客們的帶領下,朝這個方向走來。玉紫眉頭皺了皺,人一轉,便想返回院落。
就在這時,一個劍客發現了她,大聲叫道:「玉姬!」
玉紫暗歎一聲,慢慢回過頭來。五名大臣這時已走到她身前,玉紫朝著他們盈盈一福,喚道:「妾見過諸位君子。」
而後,玉紫跟在眾臣身後,已朝她所居的玉苑中走去。一回到苑中主殿,眾人依次坐下,那肥胖的中年大臣率先拱手問道:「姬可知,我等今日為何而來?」
「妾卻是不知。」
那大臣瞟向玉紫懷中的孩子,朗聲道:「我等為大子而來。」他頓了頓,又說道:「姬誕下了大子,又素有才德,我等願請姬成為我王夫人。」
「此種事,君等不必找我這個婦人。」
那肥胖大臣歎了一口氣,道:「然也,此等喜事,只需大王同意便可。哪知我等找過大王後,大王卻要我等問事於姬。」
夫人之位麼?她怔怔地望著懷中的孩子,直過了良久,她才站了起來,朝著眾臣盈盈一福後,低聲說道:「大王謬矣!妾不過是一個婦人,這種大事,也能詢問於妾?諸君請與大王商議吧。」頓了頓,她垂著雙眸,一臉疲憊地說道:「妾累矣,告退了。」說罷,便盈盈退去。
玉紫一直退,當她退到院落裡,腳步都有點亂了。她抱著孩子,大步向院外走去。玉紫一直來到一處九曲迴廊中,這迴廊靠山而建,樹木森森,縱使是炎炎夏日,這裡也總是陰涼的。
玉紫抱著孩子,來到迴廊的角落中蹲下。然後,她低著頭,呆呆地看著朝著她咯咯直笑的孩子。看著看著,她的眼眶卻是一紅。
玉紫伸出手,輕輕地撫著孩子的唇,低低地說道:「兒,母親恨他!你知道麼?母親恨你的父親!兒,我們走吧。」她低著頭,把自己的臉貼在他的小臉上。漸漸,兩行清淚順著她的臉頰流向孩子的小臉。孩子感覺到母親的痛苦,「哇哇」叫喚起來。
玉紫閉著雙眼,嗚咽了一陣後,低低說道:「可是,我怎樣才能離開呢?兒,母親捨不得你啊!」
現在臨近中午,白晃晃的日頭掛在天空中,那折射的光芒直是灼人雙眼。
玉紫席地而坐,把孩子放在膝蓋上後,一邊搖晃著孩子,一邊輕輕唱道:「眼望蒼穹,側馬西南,回首處,歸路茫茫!天南地北,風餐露宿,細思量這苦楚,怎比得上困守深宮,刀光劍影一生隨?」她的歌聲,清越中含著哽咽,隨著清風遠遠傳出。
大步而來的趙出,揮了揮手,示意眾婢退下。他放輕腳步,向歌聲傳來處走近。不一會兒,他來到了玉紫的身後。站在林蔭道上,他可以看到那個縮成一團,躲在樹影廊柱後的身影。那個總是言笑晏晏,必要時殺伐果斷的婦人,這般縮成小小的一團,看起來如此脆弱無助。
趙出不由得怔住了。
玉紫把臉貼在兒子的臉上,淚水一滴一滴,順著她的臉頰流向孩子的小臉。她抽噎了一陣後,又低低地說道:「兒,你父親他並不愛你母親呢。他是個要稱霸天下的君王,他那樣的人,怎麼會愛上一個婦人呢?是你的母親癡了、傻了,總以為有一天,他終是會愛上的。我怎麼就忘了呢,如他那樣的男人,永遠也不需要愛,永遠!」
這時,一陣腳步聲向趙出走來。眼看就要靠近趙出了,趙出右手一舉,示意那人止步。
樹叢中,玉紫低低的哽咽聲混在清風中,如同嗚咽,「兒,是母親癡了、傻了!你的父親,終其一生,也就能許給母親一個正妻之位。而且這位子,還需要你母親費盡心機才能保住。兒,不值的!這一切都不值的……兒,那後宮中,刀光劍影,廝殺暗箭,防不勝防。你要這大子之位做什麼?兒,聽了母親的,那個位子便留給那些喜歡的女人吧,便留給你父親那些多不勝數的兄弟吧。兒,讓他們去廝殺,讓他們去營營役役。兒,不是唯一的,我們不要,不屑去要!兒,你可知道,那北方,有千年的積雪,雪山之上,有皎潔的雪蓮。那南方,有無邊的大海,大海深處,有四季常春的小島。那西邊,有無盡的森林和大山,森林和大山的盡頭,有藍髮綠眼的夷族。兒,你不需要陷在這小小的深宮中,成日地防著被他人陷害,以及陷害他人。兒,你便與母親一道,走遍這萬里河山吧!」她說到這裡,以袖掩臉,發出一陣壓抑的哽咽聲。
趙出青著臉,一動也不動地瞪著那個縮在角落裡的婦人。方才他的心中還閃過一抹疼惜,可現在,卻只有無邊的憤怒。他大步朝著迴廊走去。迴廊是木製的,趙出走在上面,傳來「噠噠」的空響。
玉紫連忙掏出手帕拭了拭臉,抬起頭來。就在她抬頭時,她的身前一暗,一個陰影罩住了她。玉紫一抬頭,便對上了趙出那鐵青的臉。
趙出冷冷地、居高臨下地瞪著她。他顯然氣惱到了極點,俊美的臉都有點扭曲。他的嘴唇抿得緊緊的,直瞪了好一會兒,才冷冷地說道:「玉姬,縱使我給了妳正妻之位,妳也是不屑的?」
玉紫收回愕然的表情,她低下頭,朝著兒子額頭上吻了吻,低而清脆地說道:「然。」
她說「然」!她居然說得這般乾脆!趙出咬了咬牙,他嗖地伸手,扣上了玉紫的手臂。他扣緊她,冷冷地說道:「那萬里河山,便有如此之美?使得玉姬連趙王后之位、連趙太子之位,都不屑一顧?」
玉紫嘴唇動了動。直過了好一會兒,她才聲音沙啞地應道:「萬里河山,若是一人獨行,也無趣味。然,總比陷在這深宮中,廝殺一生的好!」
「誰說要你們與人廝殺了?」
趙出的聲音一傳來,玉紫便是嗤地一笑,她抬起頭,靜靜地、嘲弄地看著他。
趙出啞住了。這時候,他想起了自己的母親,想起了趙王后,想起了所有王侯的後苑。
只是一轉眼,他嘴角一揚,冷冷笑道:「我的玉姬真是與眾不同啊。世間婦人甘之如飴的,妳卻不屑一顧!那萬里河山,便真有這般好,妳這般喜歡,孤便……」
他說到這裡時,玉紫嗖地抬頭看向他,含著淚意的眼眸,突然變得明亮了。
可這個時候,趙出卻是一頓,再也說不下去了。
不知不覺中,他的五指一收,更加扣緊了玉紫的手臂。就算她再喜歡,他也不能放她離去!他不會再給她任何機會離開!
他恨恨地瞪著她,大口地喘著氣,心思百轉,暗道:這個婦人是在激我,她知道我常在這個時辰走過這條道,因此她故意躲在這裡說這些話,為的便是激我!她要我放了她,哼!狡詐百出的婦人,我、我斷不能如她所願!
想到這裡,趙出抿緊唇。他盯著玉紫,慢慢地,一字一句地說道:「玉姬!妳這個婦人只能是我的!妳這一生,不會有其他的男人,也不會再有機會離開我!妳,就死了這條心吧!」
他冷冷地說到這裡,長袖一甩,大步離去。
此為精彩節錄,更多內容請見《玉氏春秋 卷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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