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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軍在上我在下2:一枝紅杏爬進牆

將軍在上,我在下



定價:220元 
優惠價:79 174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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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愛情喜劇天后橘花散里,獻上男女逆轉、妻上夫下的歡樂之作!
這年頭,連只會打人的流氓媳婦也變搶手貨!
當美人小三遇上公狐狸,搶人鬥法誰更技高一籌?

犯錯容易贖罪難,這筆年少風流的糊塗帳,為什麼是夫代妻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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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軍媳婦剛推倒,犀利表妹便駕臨,文弱郡王將面臨美人計!

她頑強地相信著,有一天她的良人會從戰場歸來,
騎著白馬,四蹄踏雪,漫天桃花下,執手共一生。

「妳現在對天發誓,只要老子不納妾!妳也不准納妾!」
「這樣,你身邊便只有我這個粗魯的女人了。」
「成交!」

雖然距離征服這流氓娘子還有那麼一點點距離,但夏玉瑾與葉昭一番過招後,感情終於漸入佳境。誰知天不從人願,半路殺出程咬金,葉昭的表妹、漠北第一美人──柳惜音來到京城,她竟對夏玉瑾一見傾心、再見鍾情?
柳惜音以弱柳之姿進駐王府,暗地裡卻千方百計的搞破壞,可憐夏玉瑾一會兒陪她落水、一會兒又得傷寒,還得負起柳惜音的名節!究竟這是一筆怎樣的陳年爛帳?流氓媳婦年少時到底有多惡劣、多荒唐,搞得債主上門還要他以身相許擦屁股!夏玉瑾衝冠一怒設下圈套,就不信逼不出這小狐狸精的尾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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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簡介

橘花散里
生於嶺南,家住五邑,有高堂卻無姐妹。幼稚園的時候,夢想成為科學家;小學的時候,夢想成為明星;初中的時候,夢想成為漫畫家;高中的時候,夢想成為教師,如今卻成為做夢都沒想過的寫稿人,可歎天意弄人……
家有忠犬毒舌父親和活潑外向的母親和三隻貓,三貓為長兄花咪咪、次女灰咪咪卻最得寵愛,和最新進門的大餅臉加菲咪咪。平日最喜擺弄貓體盛,日子過得頗為逍遙。
曾做過筆名測試,得出的結論是「穿越時空的笨蛋啊笨蛋」,經眾人檢驗,此測試極準。喜歡幻想、喜歡推理、喜歡搞笑、喜歡說話、喜歡動物,人生線路七拐八彎,竟走上這條從未想過的寫作道路,收穫了許多有趣的讀者朋友,幸甚。

繪者簡介

iiiis
摩羯座,漫畫、插畫作者,代表作品漫畫《蘇鵝童話1、2》、《遠》、《戲》、《渴》、《春光路巷尾》、《娃娃》……等。個人插畫作品集《杏公館畫藏》(已發行)恐怖向漫畫單行本《森公館畫藏 iiiis懸疑短篇漫畫集(民國卷)》

內頁插圖繪者簡介 
白冬
喜歡中華文化到有病的傢伙。平常時間眼中只有老婆,不過和我說話的時候會暫時恢復正常,請不用替我擔心。  http://www.plurk.com/shiroto

精采試閱

將軍早朝,不願戀戰。
夏玉瑾職微言輕,不需上朝,平時能躲懶就躲懶,工作都靠老楊頭。皇上對他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只要工作沒出大錯,沒把巡察院拿去改作歌樓戲館,都不找他麻煩。老楊頭只好流著兩行熱淚,戰戰慄栗地工作,報答郡王「信任」之情,偶爾遇上解決不了的麻煩,就把他身分拿出來頂著,收拾起各路混混,倒也暢通無阻。
今天,郡王心情不好,一如往常地沒去巡察院,讓人和老楊頭布置工作後,躲在被窩裡琢磨自己戰術上的失敗。被媳婦反壓是很丟臉的事,更丟臉的是他還被壓爽了、銷魂了、痛快了……以後這樣的情形決不能出現,必須保持男上女下的位置,維護男人的尊嚴和主控權。
失敗的原因主要在體力上。
葉昭也不知是吃什麼長大的,渾身蠻力,把他隨便一推,就動彈不得,而且那腰……那腿的節奏……他不能再想下去了……反正這種情況下想反攻,是極艱難的事。
夏玉瑾最後做出結論:為維護床上和諧,先加強體力鍛煉。
就算打敗葉昭是絕無可能的事,至少不能遜色得太厲害。然後讓她裝裝弱,讓一讓,接著就把她撲倒按住,自己在上面為所欲為,做些滿足征服感的事……滾個床單大致上也差不多了。
「如此甚好,如此甚好……」夏玉瑾越想越銷魂。
蟋蟀與骨骰對望一眼,都覺得自家主人臉上表情怪異,可能失心瘋了。
加強體力就得習武。
滿朝文武,葉昭的功夫認了第二,沒人敢認第一。
夏玉瑾就近取材,逮著葉昭就讓她因材施教,好好教導自己本事。
就算葉昭天縱英才,也猜不出夫君習武背後的猥瑣目的,只當他是想改善體質,大喜過望,趁他還沒改變主意,立刻拖去花園裡,傳了他幾句吐納的法子,插上一炷香,讓他開始蹲馬步。
「就這樣?」夏玉瑾總覺得她應該有更簡單快捷的武學祕笈。
「習武之途應循序漸進,不可貪功求快,」葉先生負著手,開始訓導,「腰腿力是最關鍵的,葉家功夫都是從三歲開始紮馬步,每天練上五六個時辰得來的,沒有捷徑。」
她是武癡,從小練武到瘋狂地步,行軍打仗都不敢丟下,縱使現在工作繁忙,每天至少也要抽出一兩個時辰來練習,休沐時更加泡在練武廳裡,除和人切磋外,門都懶得出。
夏玉瑾無奈,硬著頭皮練習。
春末夏至,太陽不算很猛烈,花園裡鳥語花香,清風陣陣,還沒到小半炷香的時候,他已腰痠腿軟,把持不住。
葉昭很有經驗地在他屁股下放了個火盆撐著。
他不好退縮,只得想著昨夜敗績,咬著牙關硬撐,不多時便大汗淋漓,面紅耳赤。
楊氏她們聽聞今早各項事宜,皆以為郡王昨夜表現失敗,沒讓將軍痛快,如今看他在勤奮練習腰腿力,種種猜測更是確定了一層,不由得暗暗擔憂。唯恐將軍嫌郡王不能讓人滿意而找藉口和離,趕緊遣人尋上等虎鞭泡酒,又讓廚房每頓都給安排乳鴿等壯陽菜式,好讓他雄風大振,服務將軍,造福群眾。
眉娘和萱兒不放過任何一個討好的機會,趁將軍在指導郡王,不約而同地端著果盤甜品,撲過來討好,在門口嫌惡地看對方一眼,匆匆走了進去,臉上笑得比蜜糖還甜。
夏玉瑾看兩個侍妾討好地圍在他媳婦身邊,剝葡萄的剝葡萄,說笑話的說笑話,鶯啼燕語,歡樂無限,自己卻在火盆上蹲著,於是心生十二分不滿,咆哮著問:「這像話嗎?」
站在他身邊監督的秋華陰陽怪氣地安慰:「郡王別動怒,你體力那麼弱,小心栽火盆裡,這套衣服是上好的綾錦,很貴的,弄壞了多可惜?」
秋水同情地感嘆:「欸,將軍對你要求太嚴格了,哪能讓你上手就和葉念北的練習分量一樣啊?好歹也得減半再減半。」
葉念北今年六歲多。
夏玉瑾被安慰得想坐火盆裡了。
葉昭趕緊停下享樂,衝著兩個侍妾正色道:「還不快去服侍妳們爺練武?」
眉娘和萱兒嬌滴滴地應了聲,跑去夏玉瑾身邊,一個打開湘妃扇,不停替他搧著香風,一個掏出繡帕,不停替他擦去額上汗珠。
眉娘鼓勁,「再堅持堅持,還有小半炷香了,撐過去後,給你揉揉腿。」
萱兒也鼓勵,「香快到頭了,再撐撐就過去了,真的很無聊的話,要不……我給郡王爺說兩個笑話聽聽?」
夏玉瑾好不容易鼓到胸前的一口真氣,差點給這活寶的笑話沖散了。
葉昭只管蹲在旁邊,看他憋紅的臉,再想想昨夜的事,怎麼看怎麼可愛。
情緒大好間,外頭有侍女來報:「將軍,舅老爺給妳捎了信。」
葉昭的母親姓柳,軍門世家,駐守嘉興關的柳將軍便是她的大舅舅。自葉家幾乎覆滅後,大舅舅以為她是葉家兒子,蠻金戰時很是照顧,戰事略平後,還琢磨著給她娶妻生子,給葉家留點血脈,連對象都物色好了,才得知她是女兒身,氣得差點沒追上門用狼牙棒抽死這個欺君罔上、胡作非為的外甥女。只是見漠北軍心穩定,團結一致,不敢妄動,每天提心吊膽,睡不安寢,頭髮都白了好多,直到皇上開恩赦罪後,才重重地鬆了口氣,所以葉昭知恩圖報,對這個舅舅也很好。
武將們學問都不是很好,漂亮點的文章皆由軍師代筆。
信中,他對東夏的小股部隊總是在邊關附近徘徊也感到很不安,如今得知上京有異,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依葉昭所言,部下重軍,重修城牆,將嘉興關打造成水洩不通的天險,勢必讓東夏蠻子有來無回。
信末有個他親筆寫的條子,歪歪斜斜地寫著:
做女人要賢慧點,能忍就忍點,別動不動就喊打喊殺,像妳娘那樣,提刀追人家十幾裡多不好?這次好歹嫁的是皇家,千萬別被休回家了,就算他要休,也得先揍他一頓,再想辦法求聖上弄個和離,將來再嫁容易——此條看後便燒,別給妳男人看到了,至於妳來信說的報答什麼就不用了。過陣子妳九表妹惜音進京,讓她借住在妳哪裡,順便幫忙給她找門親事,門第低點也無所謂,人品好就成。
夏玉瑾吐著舌頭,喘著粗氣,趴在她身邊,陰森森道:「我看到了。」
哪有教唆外甥女揍自家相公的舅舅?果然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都他娘的氣人。
葉昭心情倒是很好,她反反覆覆地將信看了幾次,嘴角洋溢著按不住的笑意,「惜音妹子要來了,」然後疊聲吩咐侍女,「給表小姐好好打掃客房,布置好人手,就在我院子旁邊。」
夏玉瑾被忽略,很不爽,「妳家表妹真不少,關係很好?」
葉昭道:「是我舅舅宗族的,是遠房表妹,不算親表妹。」
萱兒不等夏玉瑾開口,搶先問關鍵問題:「漂亮嗎?」
眉娘白了她一眼,覺得這丫頭也太不開竅了,擠眉弄眼暗示:「就算表妹再漂亮,還能有郡王爺漂亮嗎?」
萱兒湊過去咬耳朵:「郡王爺就愛美人,萬一他看上將軍的遠房表妹,入得門來,兩方受寵,哪裡還有我們的位置?」
眉娘越發覺得她不開竅,再比手畫腳暗示:「笨,真是德才兼備的美人,又有將軍做靠山,還用得著往下找門第嗎?」
葉昭回憶良久,回答:「清清秀秀,瘦巴巴的,不醜。」
妾室們都鬆了口氣。
夏玉瑾不安了,「該不是又一個和妳差不多的吧?先說清楚,太粗魯的話我要丟她去別院的。」
葉昭想了很久,搖頭,「她有些孤僻,喜歡哭,容易害羞,但不愛打人。」
大家都鬆了口氣。

因表小姐駕到,葉昭總算有了親手布置女孩子閨房的難得機會。
青紗帳、碧櫥窗、百寶閣、玲瓏架,她還興致勃勃地在庫中翻翻揀揀,什麼精巧有趣就拿什麼,一股腦地送進房間,毫不心疼,只管丟得滿滿當當,看得人直搖頭。
還是夏玉瑾實在受不了她亂七八糟的眼光,親自動手,指揮人重新收拾了一番,將房間布置得錯落有致,丟掉金玉玩意,換上紙墨筆硯和名人書畫,總算有了上京大家閨秀的氣息。
看著耳目一新的房間,葉昭尷尬解釋:「我從不擺弄這些。」
夏玉瑾絕望地拍拍她肩膀,長長地嘆了口氣,搖著頭繼續去練武場了。
這世上,有些人喜歡在心裡用懲罰性許願來增強信心,比如看不完這本書就不睡覺;寫不出滿意的文章就不出門;考不上秀才就不娶媳婦;賺不到二十兩銀子就不吃肉等等。
夏玉瑾也是這類人,平時喜歡在偷偷許些骰子搖不出連續三個豹子就不吃晚飯;擺不平某個混蛋就一個月不上青樓等等願望,如今,他的最新許願是,沒做好征服媳婦的準備前,絕不行房!
所以,為求順利推倒媳婦,翻雲覆雨,他不再挑食,除狂吃楊氏準備的食物外,每天沒事就泡在練武場,揮汗如雨,刻苦練習。臉色比以前好了許多,喜得安太妃情不自禁,不但免了他三不五時回去請安,還派人送了不少補品來。就連秋華、秋水兩個對他橫挑眉毛豎挑眼的人,也感動於這番毅力,不由得高看了幾眼,把他從廢物拉到可造廢物行列,態度也沒那麼惡劣了。
休息時,夏玉瑾想起葉昭這段時間來心情甚好,問陪他練武的兩個女親兵:「她和表妹關係很好?」
秋水想了想,答:「打仗的時候,葉將軍有時會給舅老爺寫家書,繳獲了戰利品,也會挑幾件出來,隨信附送給表少爺、小姐們,給惜音表妹的似乎都是上上品,兩人關係大概不錯吧。」
夏玉瑾好奇,「也是個喜歡舞槍弄棒的女人吧?」
秋華快嘴道:「誰知道?將軍不太喜歡在人前提私事,信件什麼都是胡軍師幫忙處理的,你可以問問他。」
「不必了,」夏玉瑾揉著痠痛的胳膊,不以為意,「我也就好奇問問,不過是個快出閣黃毛丫頭,再難相處也用不著我這表姊夫和她相處,應該翻不了天去。」
秋水點頭,「也是,將軍不會讓表小姐和你在一起的。」
秋華附和:「免得帶壞人家名聲。」
「少胡扯,」夏玉瑾嘀咕:「就憑她的爺兒們做派,帶出來的女人,名聲能比我強?」
過了一會兒,在親兵們橫眉怒眼的鎮壓下,練武場重歸和平。

一個多月後,車船轉頓,表小姐終於抵達上京,葉昭在軍營得到消息,連忙派人去接。
兩輛裝東西的車,並一頂藍呢素帷小轎晃悠悠地來到南平郡王府門口,由僕役們幫忙卸下東西,送入準備好的院落,幾個婆子上前抬轎,從邊門入,直到正屋的院門外方停下。
南平郡王府,女主人形同虛設,只能由楊氏做主,帶著幾個管事娘子出來相迎。
眉娘和萱兒給將軍慣得膽大,也在不遠處悄悄看熱鬧。
杏花樹下,轎簾輕輕掀開,走出個乾淨俏麗的小美人,梳著烏雙髻,穿藍綢衣,插著幾根時興的金釵銀飾,圓圓的臉上雖有幾點雀斑,眼睛笑得如新月彎彎,嘴角一對活潑可愛的梨渦,看著就討喜。
這位就是表小姐吧?看著不難相處。
楊氏舒了口氣,正想上前相迎。
未料,小美人回身行禮,恭敬地打起轎簾,俏生生地道:「姑娘,到了。」
藍呢轎中,輕輕伸出一隻手,搭上了小美人的肩頭。
戲文裡形容的「手如柔荑,肌若凝脂」、「春蔥玉指如蘭花」展現在所有人面前,光憑這隻白皙、細膩、柔軟,完美無瑕的手,就美得讓人屏息失神。
楊氏愣了會兒,陪笑迎上前去。
柳惜音緩緩從轎中走下,枝頭紅豔的杏花頓時失了光彩。
她有著完美的面孔、完美的眼睛、完美的鼻子、完美的嘴巴、完美的身材,從頭髮到指尖,沒有一個地方不美。傾國傾城、沉魚落雁、閉月羞花、紅顏禍水……古今往來,所有形容美女的詞語都能放去她身上而不顯突兀,就算為她點烽火戲諸侯、建酒池肉林以博一笑也值得。
她穿著淡綠色的紗裙,素白色的羅衫,通身上下沒有任何裝飾,只在如雲的秀髮旁斜斜插著根簡單的小玉簪,上面吊著顆小指節大、熠熠生輝的金剛石,隨著她微微搖晃,像蜻蜓點水,如弱柳迎風,緩步行來,不卑不亢地對楊氏行了個半禮,說話的聲音裡彷彿帶著特別的音律,動作優雅如舞姿。
「哐當」一聲脆響。
是外頭服侍的小童看得太入迷,不小心打翻了裝糕點的碟子,驚醒眾人。
每個女人都在撫心自問:天下間的男人看了這等美色,還想看別人嗎?
眉娘素來自恃貌美,如今強敵出現,心中恐慌,先死死地盯著她,從頭看到腳,再從腳看到頭,翻來覆去幾遍,自知不敵,氣得扭斷了指甲,揉碎了手帕,臉色難看得連胭脂都蓋不住。
萱兒雖遲鈍,看見這等豔壓群芳的尤物,也有點緊張,拉扯著眉娘的袖子道:「這個……惜音表小姐好像比郡王爺還好看?」
「何止好看?她比兩個郡王加起來都好看。」眉娘只恨不得把柳惜音的臉皮剝了安自己身上,說話的聲音都是從齒縫裡憋出來的,「哪有女人能長成這等狐狸精模樣?可恨!」
楊氏在心裡默念了十八遍「表小姐來暫住是準備嫁別人家去的」,總算將混亂的心情壓制下來,陪笑道:「將軍聽見表小姐要來,很是高興,她說馬上就回來,一路奔波,我先帶妳去安頓?」
柳惜音不好意思地低下頭,羞澀道:「是惜音打擾了。」
「都是自家人,有什麼打擾不打擾,惜音表妹太見外了!」葉昭人未至聲先到,她身上穿著朝服,來不及換下,興沖沖地直奔過來,身後還帶著想看熱鬧的夏玉瑾,「上次見時,妳還不到我胸口呢。現在個頭高不了不少。」
柳惜音的身形輕輕頓了一下,然後迅速回身,低頭拜見,領子處露出像天鵝般修長、優雅的脖子,她垂下眼,含笑道:「阿昭……」
這等美人,就連照慣鏡子的夏玉瑾,也忍不住多看了兩眼。
葉昭看見她容貌,原本想大大咧咧地攬住她的雙手停在空中,不好意思地縮回,過了好久拍拍她肩膀,柔聲道:「女大十八變,我差點認不出了。」
柳惜音道:「阿昭卻沒變多少,還是和我記憶中一模一樣。」
葉昭苦笑,「八年了,也長大了,哪能和以前一樣?」
柳惜音掩唇笑道:「是阿昭成熟了。」
夏玉瑾賞了半晌美人,同樣是武將的女兒,看看人家的優雅和女人味,再看看自家媳婦的粗魯和男人味,不勝唏噓。琢磨著將來若不幸生了女兒,萬萬不能讓她和母親學壞,得好好親近這個小姨子,只要學得兩三分,他也能含笑九泉了。
葉昭丟下感慨中的夏玉瑾,親手牽起表妹,殷勤領她去安排好的院落。
臨行前,柳惜音悄悄朝夏玉瑾抬了一眼,波光流轉,嘴角掛著抹若有若無的微笑,轉瞬即逝。
是秋波?久別重逢的秋波?
不是給他媳婦的,是給他的?
夏玉瑾遲鈍地回過味來,感動得不能自已。
葉昭的表妹好!不但人好、心好、眼光也好啊!
若是連那麼乖巧懂事的美人兒都嫁不到品貌兼備的好郎君,全天下的女人都該詛咒月老挨雷劈了。

表妹住在梧桐院,黑瓦白牆,錯落著五六棵梧桐樹,點綴著七八叢薔薇花。
葉昭說:「妳喜歡夏天,這個院子正是依夏天景致來建造的,如今已五月,馬上就要入夏,到時候梧桐樹蔭,薔薇花開,應該是美麗的。」
柳惜音正在屋中踱步,四處打量,聽她這般說話,心裡一喜,嘴角更添笑意,「難為妳都記得,這屋子裡的擺設,不是妳安排的吧?」
葉昭不好意思地搔搔頭,「妳看我像是會擺弄這些女孩子玩意嗎?」
柳惜音道:「也是,妳說買些東西送我,還以為會是花粉頭油,結果拎條活魚跑回來,濕漉漉的,一蹦一跳,把我嚇得半死。」
葉昭:「那可是上好的刀魚!而且最後不是被我偷偷烤熟了嗎?妳吃的還是最多的。」
思及童年往事,兩人笑個不停,夏玉瑾等得不耐煩,料想媳婦要陪表妹用飯,便自顧自吃了,不久後,天空下起淅瀝瀝的細雨,綿綿不絕,直至夜深。
回屋時,夏玉瑾早已梳洗完畢,全神貫注地在燈下看書。葉昭想誇他勤奮,走過去窺了一眼,是本《春宮祕戲》,張了幾次口,什麼話都說不出,於是默默地轉身走開了。
練武一個多月,每日進補,身子骨大有長進,爬起山來腰不痠了,腿不軟了,估摸努力撐上半個時辰不成問題,所以準備工夫也馬馬虎虎算完成了。夏玉瑾腦子裡飄著的除了春宮,還是春宮。
至於柳惜音,他也不是沒心神蕩漾過。
但大部分男人心裡都有條高低不等的美女欣賞線,越過這條線的都是美女,及格美女和極品美女差距不大,頂多是路上遇到,偷看多少眼的區別。
娶妻娶賢,會特別想娶回家的女人,還是會在及格以上美女內挑性格、家世、才華等等,美妾是玩物,拿出來娛樂娛樂也罷了,對妾室動真心的男人不是沒有,但肯定是那個妾室長得不錯,性格脾氣特別對口味,和她是不是極品美女並無關係。
夏玉瑾自己長相很美,在風月場混慣了,眼光比較高,也不是剛見女人的愣頭青小子,很有原則,從來不碰良家女、守規矩女、朋友妻妾和糾纏不清的女人,所以很少惹麻煩。如果柳惜音是青樓花魁,衝著這份天仙絕色,他非撲過去捧上半年場不可,可偏偏是葉昭的表妹,良家好姑娘,那就不應亂來了。
搖頭晃腦,感嘆半晌,夏玉瑾把思緒從柳惜音的臉放回自家媳婦的腿上,想起那銷魂的一夜,心神更加蕩漾,越發覺得女人的臉能當飯吃嗎?自然是床上功夫好更占優!
他見葉昭已經上床歇息,趕緊跟過去上,帶著憋了一個多月的邪火,醞釀幾口真氣,做足準備工夫,翻身壓上,欲報初夜之仇。
屋外雨聲漸大,夾雜著電閃雷鳴,風吹大樹,樹枝亂舞,發出吵雜的聲音。
夏玉瑾扯開葉昭的衣服,坐在她身上,整理一下凌亂的長髮,然後俯下,重重地啃了脖子一口,惡狠狠地說:「今夜讓妳知道爺的厲害!」
葉昭從下而上仰望著,忽然一把抓住他的腰,揉著揉著,十指慢慢滑下,半瞇著眼道:「試過才知。」
夏玉瑾立刻像惡狼般,朝他心心念念的大腿撲去,拉扯著腰帶,滾燙的腦子裡戰鼓齊鳴,旗幟飄揚,吶喊著:「老子一定讓妳知道什麼是銷魂蝕骨!」
門外忽然傳來了侍女急促的敲門聲:「將軍……將軍……」
「哪個不長眼的!」夏玉瑾正在情緒激昂,恨不得將這個破壞戰局的蠢貨一腳踹出去,「沒事就滾!」
葉昭攔住他,「何事?」
侍女也發現郡王爺很不高興,心裡忐忑,硬著頭皮低聲道:「是表小姐一直在哭,怎麼勸都勸不住,能否請將軍過去看看?」
葉昭翻身坐起,著襪穿鞋,「是我疏忽了,她原本就膽小怕雷。」
夏玉瑾帶著發洩不得的欲望,呆呆地問:「妳要過去?」
葉昭為難道:「她畢竟是個女孩子,膽子柔弱,害怕打雷下雨,更在漠北屠城的時候,失去父母,心裡也留了些陰影,容易害怕,如今到新地方,怕是不習慣。」
夏玉瑾聽後,覺得這般如花似玉、嬌弱可愛的美人兒自幼失去雙親,實在可憐,他是個大男人,總要體諒一二,反正自家媳婦跑不了,想什麼時候想辦事不能辦?所以不應為這點小事計較。
於是他深呼吸,努力壓制欲望,大度揮揮手道:「快去快回。」
葉昭:「嗯。」
夏玉瑾抱著被子,繼續養精畜銳,等待著。
這一等,他就沒等到媳婦回來。
葉昭派人傳話:「表小姐認生害怕,哭泣不停,她先陪表小姐睡下了。」
夏玉瑾呆呆地在床邊又坐了許久,最終灌下一壺涼水,鬱悶地在床上趴出個大字型,獨自睡了。
梧桐院內,柳惜音剛剛拭去淚痕,破涕為笑,紅通通的眼眶和鼻頭,看上去和雨打梨花般嬌羞動人,她穿著白色中衣,輕輕挽起袖子,玉手輕抬,散下滿頭青絲,然後吹熄琉璃盞內燈火,每個動作都是入骨的柔媚。
她慢步爬上床,輕輕靠向葉昭,喃喃道:「阿昭,我好怕,閉上眼就做噩夢,夢裡爸爸媽媽都死了,妳把我丟下,自顧自去了,任憑我在後面怎麼吶喊,哭泣,妳都不回頭,不留下。」
漠北慘劇,是葉昭心裡最柔軟之處,多年以來,對這個小時候跟她一塊兒長大的表妹除了憐惜還是憐惜,從沒半分不耐,於是拍拍她的背道:「我從不會丟下妳的。」
「是啊,妳從不會丟下我,雖然欺負我最多的人是妳,但最照顧我的人也是妳,」柳惜音看著漆黑的天花板,輕輕說:「我打碎了青花瓷,妳替我頂罪,我對叔叔撒謊,妳替我圓謊。妳捉弄我,有好東西也讓著我。最後,不管我做了什麼壞事,妳都會原諒我。」
可是,還有呢?
葉昭睏極,早已入睡。
柳惜音側身,聽著她淺淺的呼吸聲,溫柔的眼裡再次流下兩滴清淚,最終閃過一抹厲色。
葉昭,妳這個卑鄙無恥的混蛋。
所有欠我的東西,我統統要取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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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軍在上我在下2:一枝紅杏爬進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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